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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太太摆摆手:“你那哪里叫胖,你那样儿是正好。”又问起常太太和范氏,“都好?你婆婆还在京里?”
“都好。这个月我们大房侄儿成婚,估摸着我们太太要在京里过了中秋才能回来。”明姜答了话,又跟牛太太说了会儿闲话,正说到吃的上面,她就像想起个什么笑话儿一般的,把王婆子昨日说的话学了,末了说道:“婆子没见识,吓的脸儿都白了,我就说没有的事,当初出海的时候,刘大人只说要去演练,可从没说剿匪。”
牛太太显然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很惊讶的问:“有这事?渔民们传的?”问完转头看当家的大儿媳妇,牛大奶奶也摇头:“媳妇也不曾听说。”答完特意叫了人去找厨下采买的问话。
明姜赶忙拦着:“许是渔民们以讹传讹,我不过是说来博世伯母一笑罢了。”
牛太太拉住她的手:“你年小不知道,这可不是小事,既有关战事,渔民们在街市上妄议,极易引出流言,若是真的传开了,恐引百姓恐慌,此事还得告诉你世伯知晓方好。”
不一时牛府的管事婆子带了厨下采买的人来,牛大奶奶亲自去问话,回来报知牛太太,说果然这两日街市上颇有水军在海上剿匪的传言,许多人都说听到了炮声,渔民们都不敢出海了。牛太太忙命人把话传到衙门里,告诉牛知府。
明姜看牛家这样紧张,也就起身要告辞:“世伯母这里既然忙着,我就不搅乱了,先回去。”
牛太太站起来扶着她的手:“你别担心,就算是真的跟海匪开战,咱们水军全是精锐,又有坚船利炮,取胜是易如反掌,我这里若有消息,会即刻叫人告诉你知晓的。”明姜真心谢过,告辞回了家。
这一来一去的,明姜热出了一身汗,回去先冲了凉,换了衣裳自坐在榻上发呆,牛家婆媳不知道,流言已经传了两天了,牛知府那里也没动静,是不是说他也不知道呢?那么剿匪的事,应就是偶然碰见罢。她发了半天呆,却也没什么结论,心里烦乱,就起身去看鹏哥儿。
“鹏哥儿呀,你说你爹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明姜抱着鹏哥儿,低头去亲他的下巴,逗得他咯咯直笑,看着完全不知愁的儿子,明姜最终也忍不住笑了,“还是你好,半点烦心事都没有,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真是自在。”
明姜在家担心了两天,牛家终于遣人送来了消息,原来十天前,刘振西带着水军在海上演练,本已经到了尾声,打算在回程的一个岛上再演练一下夺岛,那么巧,那个岛竟是海匪的一个中转地,岛上还有海匪驻扎。两方交火,水军顺利的登岛,抓住了七八个海匪,逼问之下,知道海匪打算取道此岛,往南去行劫,于是刘振西排兵布阵,在海上设了埋伏,将这股海匪剿灭了。
偏偏正巧有渔民打渔经过遇上,被水军劝走,这不消息就先传了回来。而此番牛家的消息却是来自刘振西,据报信的人说,水军已经返航,再有两三日就要到了,刘大人更是即时就上了报捷的折子给朝廷,牛知府正是因此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今外面已经发了安民告示,整个登州城的人都知道水军出师大捷,打了个胜仗。
明姜松了一口气,既是小股海匪,那么以水军如今的兵力应无什么闪失,何况刘大人报捷的折子都上了,常顾一定是平安无事的,明姜心里暗暗念了几声佛,抱着鹏哥儿晃了半天,跟他一起嘻嘻哈哈的笑闹,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原地。
果然两日过后,登州城里都听到了海边港口处的炮声,水军大捷归来,许多人跑去看热闹,明姜抱着儿子在家等常顾,直等到晌午才有下人来报,说二爷已经在返家的路上,马上就到。
明姜听说常顾进了大门,就抱着鹏哥儿站到了屋檐下,等看见常顾大步跨进二门时,居然立刻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
常顾一进二门,看见东厢屋檐下的爱妻幼子,不由顿住了脚步,远远的站住仔细打量,妻子瘦了,产后的丰腴消了许多,儿子却胖了,长大了,圆滚滚的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一口。常顾迈开脚步走过去,将泪流满脸的妻子和儿子一起抱进怀里:“我回来了。”
明姜一句话也说不出,只顾默默流泪,鹏哥儿却嫌被他爹挡住了视线,小手拍了常顾几下未果,干脆哼唧起来,明姜回过神,也伸手推开常顾:“又是一身腥味的回来,看把我们鹏哥儿熏得不乐意了吧!”
常顾不服气,索性伸过头用自己满是胡茬的脸去蹭鹏哥儿:“还敢嫌弃你老子我!臭小子!”鹏哥儿一扭头躲进了明姜怀里,露在外面的侧脸和脖子却还是被他爹蹭到,他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