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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坦然无畏的说道:“他们瞧我并不顺眼,我若是认祖归宗,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磋磨我?我又不傻,虽然不一定为难得到我,可我不想应付。有更好的法子,我为何要替自己寻麻烦?”
辅国公一怔,抚须大笑:“依你之见,如何化解辅国公如今在朝廷的处境?”
谢桥面色一肃,搁下手中的瓷杯,目光清冷的看向辅国公,启唇道:“自请降爵,交出兵权。”
辅国公心头一震。
书房内,鸦雀无声。
半晌,谢桥缓缓的说道:“皇上如今有收回爵位的打算,而这并非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实行。毕竟都是当年随先帝打江山的功臣亦或是皇亲,想要实行,必定要有人撕开一道裂口。你此时自请降爵,也算替皇上分忧。”
辅国公抚摸着胡须,陷入沉思。良久,目光锐利的看向谢桥:“我一介帝师,又非武官,何以会有兵权在手?”
“你是没有。”谢桥冷笑,话锋一转道:“镇国公府历代镇守边关,手里有一支兵权,皇上费尽心思要夺回,还没有动手镇国公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辅国公精睿的目光渐渐冷凝,只听谢桥不疾不徐的说道:“镇国公身亡的前一日,你去见过他。而你是他最信任之人,除了你还能托付给谁?李氏么?”
李氏么?
最后带着浓浓嘲讽的三个字,震耳发聩。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辅国公的心口。
第三十三章 教你做人
“远宏,菁菁被保护的太好,性子软弱,今后你们多担待。”
镇国公只说这一句话,将兵符给他。
想起天牢里的情形,辅国公颓然的靠在太师椅上。
他说,关键时刻,兵符可助辅国公府一次气运。
如今想来,怕就是如谢桥所言。
“我能猜到,皇上会猜不到?”谢桥勾唇道,那日辅国公去她的医馆包扎,身上的伤怕是与这支军队有关。
所以她大胆的推敲,镇国公手里的兵权落在容远宏的手里。
果真是。
“交权能换辅国公府的气运?”辅国公心中存疑,可却也信了七八成。
只是那军队……
辅国公闭上眼,双手搓了搓脸,下不了决定。
“当然,我只是给你建议。你也可以不请降爵,紧握兵权。你一日不得皇上信任,辅国公府的子孙便一日没有出路,即便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没有实权的闲职。若子孙有出息,又怎会在意这空头爵位?”谢桥看得透彻,说得轻便,极大部分是她没有身处容远宏的位置。
他的难以抉择,倒是能够理解。
“我再想想。”辅国公从未想过,这偌大家业、爵位会毁在他的手里。
谢桥垂眸,拨弄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缓声道:“交权后,让二叔、三叔自请外放。”
辅国公倏然看向谢桥。
谢桥笃定道:“皇上定会因你顺他心意,收复兵权而做出弥补,定不会亏待二人。”
辅国公问:“为何不是你父亲?”
谢桥嗤笑:“不堪大用。”
辅国公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谢桥并未发觉,她离开后,从书柜后面走出三人,正是三位老爷。
容阙面色阴郁,极其难看。
二老爷、三老爷神色微妙,心思各异。
辅国公叹道:“她善于揣摩人心,又有敏锐的洞察力,可惜生而为女。”语气中不乏带着惋惜,他不过随口一问,倒是令他对谢桥大为改观。
……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可这平静之下却暗潮涌动,似酝酿着风暴。
自从秦玉吐血后,燮郡王便没有再请谢桥医治。
谢桥便一心专研容生的病情。
柳氏寻牙婆子买几个婢子,让谢桥自个挑选。
谢桥喜静,挑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谢桥配好药吩咐明秀送往听风阁。
半夏挑开帘子进来,原来有些缩手缩脚,与谢桥相处几日后,了解她的脾性,便也不再拘谨:“小姐,老夫人请您去福寿堂。”
谢桥合上手札,带着半夏去福寿堂。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带着嫡女和庶女正在让绣纺绣娘量尺寸。
朱氏神色淡淡的说道:“快入夏,你做几身夏裳。”不甘不愿的说道:“过两日太后寿辰,你一同进宫。”
谢桥颔首,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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