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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更加肆意地刺穿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烂了。他闭上眼睛,神志开始有些恍惚。
亲人的面容一一划过脑海,让他在剧烈的痛苦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在这里,他是彻头彻尾的弱者,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蹂躏,连反抗都不可以,但是他绝不允许自己以昏迷来逃避。
即使性格温顺,骨子里仍透出几分倔强,何宣瑜强撑着神志,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酷刑终于结束,谢麟成放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伏在床上泪水横流、奄奄一息的何宣瑜,问:「后悔了吗?」
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削瘦白皙的躯体不停地颤抖,谢麟成会以为对方已经被玩死了,他弯腰解开何宣瑜手腕上的束缚,又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何宣瑜双唇毫无血色,泪水朦胧的眼眸中透出无法掩饰的恨意,正要开口说什么,肠胃却一阵翻腾,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不仅把晚饭全喂了洁净昂贵的地毯,连五脏六腑都像要从喉头翻涌出来,即使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他还是忍不住阵阵干呕。
谢麟成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被何宣瑜挥手打翻,他干脆去浴室接了一大杯水,扳过何宣瑜的脸,像浇花一样浇下去。
还好他没有彻底灭绝人性,知道弄来一杯温水,而且手指挡住对方的鼻孔,让他不至于呛到。
凌乱的大床,横陈在上面被蹂躏过的削瘦躯体,以及床下的一片狼籍,陆金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然,他不会漏了那个始作俑者——神态悠闲、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坐在床边的谢麟成。
陆金龄愣住了,和悦的脸色瞬间阴沉,像是被触了什么霉头,不过只是一闪而逝,下一秒,又恢复了慈爱温和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麟成又折回来给爸爸一个惊喜吗?」
「是啊。」谢麟成轻描淡写,皮笑肉不笑。陆金龄忍着怒气,目光扫过床上的少年。
青涩的、稚气未脱的细瘦身体,像还未成熟即被风雨打落的果实一样,可怜兮兮地瘫在那里,股间白浊的精液混和着丝丝鲜血滑下大腿,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惨不忍睹的暴行证据。
何宣瑜害怕地缩起身体,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惊惧交加、羞愤欲死。
他还没有天真到向陆金龄求救,谁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穷小子而惩罚自己的儿子呢?谢麟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里,他没有说「不」的权利,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儿。
陆金龄看了他几眼,神情有些惋惜,又有些不甘心,说:「既然你有兴趣,就把他带走吧。」
「谢了。」谢麟成似笑非笑地瞥了何宣瑜一眼,而后者又惊又怕,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虽然无趣,不过勉强可以打发时间。」谢麟成好像对这件「礼物」不是特别热衷,言语间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不过动作还算轻柔,拿了一件长外套裹住他的身体,把抖得像落水小狗似的何宣瑜带下床,轻声问:「能走吗?」
脚一着地,扯动股间撕裂的伤口,痛得钻心,何宣瑜咬住下唇,额上冷汗涔涔,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谢麟成扶住他虚脱的身体,干脆把他拦腰抱起,大步朝门口走去。
「我的……行李……」何宣瑜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手抓住门框,谢麟成回头看了看那个旧背包,倒没有出言讽刺他,叫了个佣人过来,拎着背包送到车前。
把何宣瑜和他的行李一起塞进车里,谢麟成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离开谢家大宅,还伸手帮他系上安全带。
何宣瑜一直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低声问:「为什么?」
他的喉咙像含着一把玻璃渣,苦涩疼痛,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行尸走肉一般瘫在座位上,脸色灰败,眼角还有泪光,显然身心都被摧残得彻底。
谢麟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眉梢眼角傲气逼人,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比较喜欢看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表情。」
富家少爷的变态兴趣,却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他人为代价。何宣瑜凄惨地笑了,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羊羔那般楚楚可怜,谢麟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所以……你就给我来一场震撼教育?」何宣瑜冷笑。
谢麟成不置可否,答道:「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
何宣瑜抓紧衣襟,看着车窗外流淌的夜色,牙齿格格打颤,问:「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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