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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王伴驾,两人恩爱数十年,皇帝不思朝政,十分宠幸这位卿贵,差点丢了江山呐…。”
张长使一边絮絮叨叨解说,一边不停的给暗示。今上这才明白明德太后的意图,虽然至死不渝的爱情却是动人,不过太后他老人家的意思不就是想敲打她,绝对不能专宠谁,否则蓝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皇帝被张长使的这一番补救触动了心事,人生如戏,各自演绎罢了。她的关注不在戏中帝王如何宠幸祸水丢了江山,她更在意的是,戏中的帝王是如何想法子将心上人弄进了宫…,
如何才能将有妇之夫…。。名正言顺地弄进宫呢…
“陛下,”今上神游天外,明德太后不高兴,冷冷道,“总不能叫孤家时时提醒你罢。这后宫里头,连郎御算上说来也不过七个人,可孤家敢笃定,陛下一定不知道,他们今天是不是全都来了流音阁。”
今上一时语塞,虽然只有七人,但她只认得五个,还有两个对不上号,…或者,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来了六个,还有一个前几日受了凉,病病仄仄到现在躺着呢。可怜见儿的,大过年没人疼没人管…。,不是孤家说,都是花朵一样的儿郎,在家中不定怎么当眼珠子一般宝贝着,进了这宫里,却遇上陛下这样的妻主,即便锦衣玉食,最后也不过是繁华褪尽的枯骨,还能落下什么好呢…。。”
太后没有明说,可那意思不言而喻。后宫寥寥数人,她却连名字都记不全,更别提什么雨露均沾,开枝散叶…。。
“皇父说的是,眼下过节,大家都热闹,为人/妻主,怎可冷落自己的夫侍,女儿知错,趁时间还早,这就去各殿走走。”
圣上被太后刺得如坐针毡,或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找个借口出了梨园,转头吩咐张长使,“差人通知吴郎御,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他。咱们先得去那个…。谁那里,去转转吧,不能总让老人家念叨着朕的后宅之事啊。”
“陛下,”张长使会意,道,“生病告假没来的大人,是韵棠殿的黄修仪。”
……。
良辰美景,宫灯高照,火树银花不夜天,可怜此刻总算被皇帝惦记起来的黄子遥无心赏景,裹着厚厚的锦被,躺在东暖阁华贵的楠木雕花床榻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头昏脑涨。
几个宫人在鎏金瑞兽薰笼里又加了不少银丝碳,看他精神萎靡,面容憔悴,着实可怜,遂出了殿门守在廊下掖着手相互感慨一番。这位主儿那可真是不受宠,平时见不到圣上也就罢了,自打受封到现在,要赏赐没赏赐,要恩典没恩典,啧啧…。幸亏修仪大人看的开,自得其乐,不像别的卿贵成日里自怨自艾。可眼下疾病缠身,无人问津,万一有个不是,这如花似玉的郎君岂不就白白葬送了?
要真是这样,可还不如他们这些人呢,最起码到了年限,放出去嫁人,也不至于耗死在高墙深宫中,连祖宗爹娘都见不上。
谁说这荣华富贵就一定是好的呢…。
…。。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干活去?打量着大人如今病着,没心思收拾你们这起子小奴么!”
韵棠殿的内侍官吉祥进得庭院,见平时近身服侍的几个小宫人站在阶下叽叽喳喳的,心头不悦,喝了两句。他向来威严,那几个见了他,弯腰施礼,很快散开了。
吉祥手里握着刚从贺兰郎御所居住的凝香殿前折下来的几支绿梅,进了暖阁,修剪一番,插在香几上的粉青釉炫纹八棱瓶中,一缕清香悠然如云烟般散开来。
“郎君!”吉祥转头,见他主子又是痴痴呆呆的,心头一酸,“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好转啊?”
“你说…。,她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黄子遥两眼无神,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绿萼梅,“…。。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要了……”
他好恨她,百思不得其解:情到浓时,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是他没有配合好?还是他太主动,或者还不够主动,还是嫌弃他…。?
那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将他一人留在冰天雪地里,孤冷寂寞,伤心欲绝。
他又很想念她,相思入骨,让人肝肠寸断。
“郎君,这是何苦?你如今样病着,任谁看见了,都不欢喜呢,打起精神来,等过两天好些了,出去走走,一准就能碰见三奶奶了。”吉祥苦口婆心地劝。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的主子茶不思,饭不想,眼睛动不动肿成一条缝,整整瘦了一圈,形销骨立,根本没法见人。
也不知三奶奶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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