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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怜儿自个儿跳下去,想要栽赃陷害你?”说着,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宁妃可是这个意思?”
宁妃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入宫多年,对北辰夜的脾气也是有了解的,若是他暴怒倒好,但是这般似是而非的问话,却如刀如剑般的刺入心底最深处,让人捉摸不透反而更可怕。
宁妃的脸色霎时惨白,哆哆嗦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北辰夜的手指却渐渐收拢,细长的指尖咯吱作响,他望了宁妃一眼,怒极反而笑出了声:“好啊,竟敢诬陷怜儿,还不知悔改,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吩咐道:“来人呐,宁妃妒忌成疯,妄图谋害朕的爱妃,将她拖出去,杖责三十。”
这般得轻描淡写,好似说着与己毫不相干的话,却让宁妃险些晕了过去,她抬眸凝着他,从唇齿间勉强挤出两个字:“皇上--”
这样的情形难免让人心酸,就连原本想要看热闹的人都有些观之不忍,甚至胆大些的安嫔都欲出来劝阻一下皇上,但是步子刚迈出来,就被懿怜儿的人拦了下去。
那丫头在安嫔耳边低声威胁道:“不想惹火烧身就离远些,否则,你就是第二个宁妃。”
安嫔惶惶的朝着懿怜儿那边看了一眼,但见那张绝世容颜之上,冷冷勾着一抹冷笑,杀机四现,脚步,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这一切自然全数落在了重阳眼中,此时,静默良久的她再也忍不住了。
北辰夜要维护懿怜儿那是他自己的事,但倘若连累了无辜的人,那就是不可原谅了的。
更何况,此事摆明了就是懿怜儿给宁妃下的套,瞧着懿怜儿那得意的神色,重阳的气由心而生。
“皇上,臣妾可以证明宁妃确实没有将懿贵妃推下水,至于她如何落水,臣妾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重阳大步向前,背对着日头,目光却闪耀如炬,灼灼的直视着北辰夜,一字一顿说的清晰。
北辰夜稍稍一怔。
从他进莲心宫那一刻就看到重阳了,只是她不语,他也不言,这样的情形倒是想看看她这个皇后究竟有多沉得住气。
如今她这一开口,北辰夜的嘴角便倏然上扬,原本握紧宁妃下巴的手指,稍事,便松开了。
第六十章 对峙(三)
他起身,低眉整了整衣摆,以此敛去唇边的冷笑,再抬头面色已如往常,只淡淡望着她,佯作惊奇道:“哦,皇后也在。不过你不在凤栖宫好好歇着,来着莲心宫做什么?朕还记得,皇后曾答应过,永远不来莲心宫闹事。”
重阳对他的嘲讽毫不在意,直视浅浅一笑,垂首低声道:“皇上严重了,闹事不敢当,也做不来。只是若是旁人做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所应当站出来主事。”说着,美眸一挑,望向北辰夜笑盈盈问道:“皇上以为呢?”
两人离的极近,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盈盈环绕鼻间,带着深秋特有的微凉,一双美眸盈盈含笑,却不达眼底,只是直直凝望着他,步步紧逼。
于是他也笑了一笑,转头看向懿怜儿,声音已然一柔:“皇后的证词,怜儿怎么说?”
却是这般聪明的男人,将女人之间的战争像绣球一般抛回去,自己夹在中间,看似为难,却最易脱身。
懿怜儿裹着披风,迎风昂首,目光楚楚却只是摇头:“臣妾不知为何姐姐会偏袒宁妃,但是臣妾一届弱女子,就算真是要陷害旁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更何况,宁妃姐姐来我莲心宫闹事是人所共睹的事,她想抵赖也抵赖不成。”
重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将耳边的发丝别在耳后,笑容端庄的走到懿怜儿跟前,亲切的拉起她的手:“本宫身为皇后,自然不会偏袒,只是照着本宫瞧来,宁妃妹妹不过是性子直率了些,虽然行事鲁莽,但却并无恶意,这定然只是一场误会。不如妹妹就此作罢,就当卖本宫一个面子如何?”
懿怜儿生硬的抽回手,转过身去不再看重阳。倒是北辰夜回首与重阳对视,朗声道:“皇后还说不偏袒,那这一句句的,听在朕的耳中可都是在帮着宁妃脱罪。难不成怜儿落水实有内情?否则,皇后又为何会这般着慌?”
重阳本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谁料懿怜儿这般蛮不讲理,北辰夜竟然还帮腔,被他们反将一军,重阳面色一冷,此时此刻,已经不愿再做戏,索性一甩衣袖,冷冷道:“那皇上的意思是定然要惩治宁妃了?”
北辰夜点点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宁妃伤人在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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