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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冰看到司机李海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奇怪地摸了摸脸,“大叔,现在有空送我去三树村吗?”
李海一听,跳出车门,“姑娘,你还去呀?他们那么对你…”
“我想再试试!“许爱冰脸色有说不出的坚定。
“那…”李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后车厢门拉开,让她坐了上去。
来到李越家,张爱冰发现李家的门是半掩着的。她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位裹着黑头巾的老妇人。
“哟,你是那女娃子吧?长年两口子去县城办点事去了,我是小越的婶娘,帮他们看门。趁他们不在,你进来瞅一眼吧,怪可怜的…”那妇人伸手将许爱冰拉入屋内。
这不是许爱冰第一次来李越的家,却是在李越生病后第一次踏入屋门。
匆匆扫了一眼,李越父母确实不在家,屋内摆设却显破敝了。她和李越去年给家里买的50吋平板电视本来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上的,现在也不见了,大约是拿去卖了。那台老式冰箱,也不见踪影。这个屋子显得愈发陌生起来。
许爱冰匆忙走向李越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李越,许爱冰鼻头一酸。两个多月,就像隔了二十年。
许爱冰摸了摸李越的脸,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手术后伤疤的红色还是有些狰狞,密密的短发有寸来长了,脸消瘦得可怕,颧骨高耸着。
许爱冰轻轻趴在李越胸前,哽咽说道:“越,对不起!我真的太想你了,太想你了。没有你,这个圣诞节,我都没法一个人过…”
她在李越额头吻了一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手指滑过李越消瘦的脸颊,滑过颈部,滑过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瓶子小手指指甲盖大小,晶莹明亮,瓶中一条条的是五彩细沙,闪着微微光芒。
许爱冰破涕为笑:“你还带着这个呀?我还记得这个瓶子是我们去年五一去海边玩,捡到的。当时看它晶莹小巧,里面似乎一直有烟雾盘旋,特别可爱,就买了五彩沙,给你做了一个项链,让你挂在脖子上,永生永世都不要取下来。没想到,它还在。你知道吗,我前天还碰到李希强和赵长飞两个家伙,他们还问什么时候一起吃火锅呢…”
李海打算等许爱冰吃了闭门斋就打车返回,没想到这次李家开门让她进去了,自己也被邀请进去等。李海想到反正这天气也没几个人出门叫车,就应邀坐在李长年家等着。屋里烧了火炕,分外温暖。透过房门,可以看到许爱冰坐在李越床前凳子上,拉着他的一只手,絮絮叨叨小声讲着什么,时不时低低笑上两声,好像一对小情侣正在悄悄说着笑话。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在女孩笑咪咪的脸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不知不觉,李海发觉眼旁挂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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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匪?”大家都惊呼起来。
前往长云山脉并非康庄大道,虫兽毒物不少,大家都是有备而来。谁也想不到会碰到长云山匪,还是长云山最凶狠的白头匪。照说还有十日就是百凌花会,各路人马越来越多,大楚也会派出卫队维持秩序,彰显国威,山匪都会躲藏起来,等避过风头再来。
“识相的,将担子、包裹、财物都留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嘿嘿…”树丛中传来几声威胁,四周树枝摇动,隐约可以看到刀剑铁器闪烁的微光,也不知多少人将众人团团围住。
见大家有几分松动,孙志仁凛然道,“大家别听他们!白头匪向来杀人抢钱,不留活口!与其坐而待毙,不如搏命保生!”
向家兄弟是最熟悉这边行情之人,大家见他们从背篓中抽出柴刀,知道孙志仁说言属实。纷纷抽出扁担,做好防备。
李越年幼体弱,大家将他和蜂箱包裹之物护在中间。
“奶奶个毛,老子今天本不想杀人!只想取了那物就走,你们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杀光他们!”树丛后白头匪头领叫道。
“杀!”只见五六十个头缠白布巾的匪徒,从树丛后哗哗冲了出来,手中的鬼头长刀挥动之间响起鬼哭狼嚎般的哨音。
缠头白巾,鬼哭哨音是白头匪的标志。白头匪盯上的目标,往往人马不留,在长云山脉素有恶名。听到白头匪来袭,众人本是心灰意冷,自觉在劫难逃,在孙志仁的鼓动下,绝望反而变为拼死一斗的决心。
五六十匪徒冲了上来,几个回合就将向尚春砍翻在地,其他人也危在旦夕。砍倒向尚春的匪徒,大叫一声冲进八人围起的圈中,将一人高蜂箱推到在地,在蜂箱中搜寻什么东西,几十只乒乓球大小的铁尾蜂“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