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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可是——由于他有意无意的表现,在别人眼中也便一向恃才傲物,言行随便,基本上功过相抵,倘若他想找个依靠的话,大可以去找二哥啊!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们接着喝酒吧!”洛水看到一边被无视良久的曹冲,连忙尴尬的笑着,伸手拿起酒壶。
“哦,也对!”曹植笑了一笑,微一抬眼,却看见杨修再次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洛水也注意到了这个变数,只是拿起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梅花酿,用眼角余光静观事态变化。
“四公子,等一下曹司空说不定会要你们各自以酒为赋,不过公子你年少才高,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杨修走上前来,悄声对曹植说了一句,看上去,显然是将洛水和曹冲当成了他的心腹。
洛水心中惊讶,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几欲破功之时,杨修总算如同他方才出现时那般,悄然离开。
谁曾念旧情(下篇)
“咦,这是为什么——他怎么知道父亲的心思?”曹冲奇怪地看了杨修一眼,刚想说什么,曹操便微微举杯面向献帝,拿腔作势的做了个揖。
“皇上,今天是元日,不如——我们各位都以酒为题,作赋为乐如何?”曹操微微举了杯,虽说是一个行礼的姿势,声音却松爽而平静,不带任何敬意。
洛水揉揉头——为什么又把她给掺和进去了,每次都是这样子——唉!
“甚好,闻说曹将军的子嗣,二公子与四公子皆是能文善赋,此情此景,自然是要作赋表达,其余众位,为了降低难度,便诗赋皆可吧!”献帝想了一想,缓声说道,并微笑着点了点头。
“哟,够做作的!他明明气得要命,还非要摆出一副笑脸来!”洛水看着献帝的表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身处于这个位子,皇上还能怎么样!”曹植兀自接了纸笔,递给洛水和曹冲一人一份。他们的席位上也渐渐坐了人,包括卞夫人所出的一双姐妹曹节与曹华,还有几个她叫不上名字的,大约也是曹操的儿子,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写诗做赋不是她的长项,干脆抄别人的?
曹家几个人的诗词她实在是不敢抄了,实在不行——就抄后人的?历史之类的到时候再说吧,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想了一下,一首李白的《行路难》瞬间从她的脑中复制到纸上。洛水满意的打量了几遍,反正刚才猛然间想到的就是这一首与酒有关的诗歌,先借来用一用再说吧!
抬起头来看一看,洛水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皆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曹植仿佛是很随意的在纸上写了几笔,接下来,便直接将笔一扔,斜倚在椅背上,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另一张书案上的曹丕完全相反,细细的斟酌着每字每句,仿佛是在雕刻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不多时,便有人拿走了众人手中的纸张交与献帝和曹操。献帝先行翻阅一遍,看到洛水的那一张纸,双手似乎是震动了一下,眼中浮起一丝微弱的水光。
洛水回想起自己的诗歌——天啊,虽说这首诗不太符合现今流行的格律,但每字每句都很符合献帝如今的情状,这下坏了,曹操见到之后,只怕又会对她起疑心!
这样想着,洛水不由得咬紧了牙,悄然垂下头去,心中并不是不担心,不害怕,可谁叫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献帝翻阅一番之后,不出洛水所料,缓声对曹操说道:“曹将军,朕以为你与二公子,四公子的赋确是上佳,只不过,甄夫人之诗气贯长虹,想象奇绝,实为其中之冠,甄夫人不愧建安才女之名。”
洛水在心中把献帝骂了个狗血喷头——拜托,想要报复她的话,也不要用这种手段啊!这首诗若是被曹操看见,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献帝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全部转向洛水。洛水连忙将头低下,打算缩起脖子当鸵鸟,但曹操算计的目光,曹丕玩味的目光,还有曹植惊讶的目光,曹冲羡慕的目光——却总让她觉得仿佛有芒刺在背,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得了。
曹操没有多加评论,只是将众人的诗赋全部拿过来,三下两下便翻到了洛水所写的诗歌。
果然,不出她所料,曹操越往下看,脸色便越难看,最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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