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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笑出了声,“你这个父亲也太紧张了,那就保胎疗,密切观察,胚胎发育正常的话就保留。。。。。。”
医生走了,陆彬杨双手攥了齐瞳的手,不说话。
半响,齐瞳问:“我怎么会怀孕?”
“有几次我没做防护。”
“你这样不好。。。。。。”
“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陆彬杨眼睛亮亮的,脸兴奋得有些红晕,素来少言的人变成了话痨,“不知道男女可怎么取名字呢?将来能长多高?会不会是双胞胎?”
“彬杨,”齐瞳打断他跳跃的思路,认真得近乎严肃,“先兆流产不建议保胎的,也许是胚胎本身有缺陷自己死掉了,也许外界行为对它造成了损害,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将来健康,所以大夫刚才说密切观察。。。。。。”
陆彬杨手一挥,“你想太多了,我的孩子绝对健康,是你刚才摔那一下让它生气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也揣揣的,低了声调,“咱们观察吧,发现不好的时候再不要它。。。。。。”
没见面得孩子哪怕只是分裂的细胞,也能让人牵肠挂肚的割舍不下。陆彬杨这一句话说的辛酸,齐瞳听得更难过,堕胎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陆彬杨深深地吻住齐瞳的额头,说:“你们两个人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齐瞳努力笑得轻松,“你煽情的时候怪吓人的。”
陆彬杨也笑,“都说家是最拖累人的,果然是,有老婆孩子的感觉真是沉甸甸的。”
“后悔还来得及。”齐瞳说。
陆彬杨补充一句,“也很幸福。”
两个相视一笑,双手交握,静静无声。
“生馨柳的气了吧,她那人死不低头,本质还是善良的。”陆彬杨说。
齐瞳摇头,“其实我很羡慕她,活得那么放肆尽兴。当初我家里出事时,如果我也能像她那样敢于对所有人叫板,家里也不会那么惨,说不定我现在也是齐总,而不是苦兮兮的小保姆。真是没生活智慧啊。”
陆彬杨笑,“你要是齐总,我就没办法趁火打劫了。”
齐瞳白了他一眼。
门外站了很久的李馨柳此时才推门进入,把刚出去给齐瞳新买的内衣和卫生棉放进柜子里,似乎理亏地不说话。
陆彬杨看着她那身古怪的衣服不舒服,又见她强打精神,“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再来陪你嫂子。”
李馨柳被哥哥的车“押”了回去,钥匙插进门锁旋了一下她就发现项临在,手边僵住了,定定神,利落地开了门。项临听到闷响,从书房外走到客厅,见了李馨柳,说:“回来了。”
“嗯。”李馨柳应了一声,环视屋内,去起居室换衣服,坐在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
穿着外套的项临,客厅上的拉杆箱,书房卓上整理出来的资料,还有只有她自己衣服的衣柜。。。。。。
换了从前,她会跳起来和项临吵,这算什么?
现在,她吵不动了,甚至厌恶了自己争吵时尖利的嗓音急速的语调,她不想听到项临的种种托词借口,有什么用呢?
李馨柳静静地坐着,看到项临出现在门口时,她依旧坐着,不想说话,却是必须面对。于是她强打了精神,问:“要走?”
项临清瘦很多,但不落魄,整洁清雅依旧,“是,我联系了进修,如果能留在那所医院我就不回来了。
李馨柳唇角翘起笑的弧度,“我尊重你的意见。”
又是午夜,上一次见面两人就是在午夜,一个酒醉,一个穿着睡衣离家,不欢而散。
项临失神,“馨柳,可以继续嘛?”
李馨柳笑笑,摇头,“还是算了。”
项临再一次离开温暖的加走在寒夜里,比上次离家时更冷的寒夜,没有打车,他想听自己沉闷的脚步声虚虚幻幻地步步远离,这种从容被淹没在忙碌的生活和无影灯下,再次经历时仿佛久违的斑驳旧事。这从容一直伴着他到达下一个起点,再次被他遗忘在奔波和竞争的追逐中。
拉杆箱沉默干涩的滚动声陪着他,仿佛夜行的同伴。
项临想,哪怕是这样最简单额作伴的温暖和牵挂,他和李馨柳彼此都没有给予对方,所以分手时虽有遗憾,更多的却是解脱。
没有感情吗?项临想,他出现在李馨柳面前时太过完美了,以至于自己都无法接受在她面前有丝毫的瑕疵,那个变形的项临回忆起来让自己都害怕,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