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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了自己的面皮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把那张面皮贴在了封三的脸上。这张脸就是沈宴舟的脸了。
沈宴舟将封三身上的衣服换上,又将自己的衣服给封三换上。封三觉出从沈宴舟脸上滴落的温热的血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脸上。
沈宴舟断断续续的说:”莫要担心我们不像,你我身量差不了几分,等我出去了找个野狼多的地方,不消半个时辰,也就啃了个差不多了,谁还能看得出来我不是你,你不是我。”
换好了衣服,沈宴舟便朝着外走去。他中毒甚重,路都走不稳。
封三说道:“沈兄,好走。”
沈宴舟并不回头,他说:“照顾好宴行。”
沈宴行捧着野果子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换人了。没有看见封三的身影,他也不在乎,他只是问了一句:“那个哥哥呢?”
封三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的去向,他想了想说:“那个哥哥累了,走了。”
沈宴行点头嗯了一声,小心的把手里的果子递给封三:“哥哥吃。”
说完沈宴行就小猫一样的躺在封三的身边,紧紧的拽住封三的袖子。
封三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未曾跟人这样亲近过他说:“宴行吃吧。”
沈宴行极其听话的啃了几个野果子。
封三又对他说:“你把哥哥埋得金叶子挖出来。”沈宴行乖乖的爬起来,拿削尖的树枝把金叶子挖了出来,封三注意到那埋金叶子的地方还埋着死人,不该只有一个死人。
想来是这对兄弟并不是没有遇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这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罢了。那些不合时的人就变成了死人。
封三指挥沈宴行把金叶子放进怀里,又对沈宴行说:”你把我拖出去。”沈宴行听话的把封三从草窝棚里拖了出去。封三发现,这个十一二四的孩子虽然瘦小,劲儿是非常大的,恐怕是个练家子,学过几年武。封三又指挥沈宴行把那个棚子给拆了。把那些人的尸骨永远的留在了地下。
封三安静的等待着,等着搜山的人来救自己与沈宴行。
沈宴行安静的坐在封三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乖巧的很。
终于封三听见一声响:“那有人,快过去看看,看看是不是那邪教余孽。”
说话间,一个虬髯汉子跳出来,他身边还跟着个绿衣的女子。沈宴行早就站起来,护在封三的面前说:“叔叔,你要害我哥哥吗?”
虬髯汉子看了眼沈宴行,又看了眼封三,一拍大腿:“哎哟,妈呀,我害你哥哥干啥子,兄弟,这是误会,误会,我以为你是封末白那个玩意,你们这是掉下来的?”
封三对沈宴行使了个眼色,对虬髯汉子说:“我和幼弟遇上山匪,被打断了四肢,扔在这儿了。”
绿衣女子多看了封三几眼,说道:“山匪可恨,一会儿我叫几个弟子送你跟这孩子出山去,找个客站歇息,医治身上的伤。”
封三咳嗽了几声:“多谢女侠了,沈宴舟谢过。”
那个绿衣女子朝着虬髯汉子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几个年轻人就抬着一顶小轿子过来,虬髯汉子把封三小心的放进轿子里,又将沈宴行抱了进去。
轿子抬着封三出去。
封三坐在轿子里,闭着眼,沈宴行蜷缩在他的身边,晃晃悠悠的在山路上行进。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封三听见昌离的声音:“人呢,是活的,是死的?”
封三睁开了眼。
轿帘被掀开,昌离探了进来,他看见了封三。
封三转过头看向昌离。
封三笑着对昌离说:“少侠,多谢救命之恩。”他压低了嗓音。
轿帘又被放了下去。封三似乎听见昌离小声的说:“不是他,不是。”
轿子又被抬起,那个虬髯汉子的声音又在封三耳边响起。封三听见他对昌离说:“哇哈,昌老弟,老子发现那个封末白的尸身了,被啃得稀巴烂,又不是他那件破红衣裳,老子还真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是那个孙子啊。”
轿子慢悠悠的朝着山下去。封三闭上了眼,他心里的晓风残月终于凋零了。还有他带着昌离游遍大江南北的梦境,凋落在一片深渊里。封三从未想过他跟昌离会有这么相见不相识的一天,在他的脑中,即便是他们恨着,爱着,纠缠着,挣扎着,也是要始终在一起的。
他身边的沈宴行握住了他的手。
封三想,我是沈宴舟了。昌离跟沈宴舟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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