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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亦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他昨晚喝醉了,还没有醒来。请您留下姓名和回复电话号码。”
之平已经听不见,电话自手中滑落,刚才的女声仿佛是于新的。她静静地挂上电话,去洗漱,准备上班。现在她不太能思想,心乱得很。曲之平医生在医院里英勇神武,可是这种事情上,她实在有些懵懂。之平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反应。
同事见到之平,说她脸色不好,之平笑笑,拍拍脸颊,说无事。上午她要接待书简做产检。还有两个礼拜就是书简的预产期,书简比开云镇定。
书简胖了很多,但是心情不错。开云见到之平就问:“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你们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开云不受迷惑,紧追不舍,问:“发生什么事?”
之平说:“算了,你尚且自顾不暇。”
“林永嘉。该你说。”
“啊?”之平没有反应过来。
“孩子的名字叫林永嘉,男女都适用。说你的问题。”
之平张张嘴,觉得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你和李雄有矛盾?”开云代她说。他了解之平,很多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在意的人或事意义非同一般。
“情人,夫妻之间是否应该互相信任?”
“当然。”
“若是清晨书简打你的手机,却是一个女人接听,且声音睡意朦胧,是否可以判断你昨晚和别人上床?”这个说法好不粗俗,却通俗易懂。
开云没想到之平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愣了一下。
开云仔细思考,然后抬起头说:“当然不,事实情况可能和臆测相差甚远。”
之平听了无言。
“如果不是捉奸在床,下这种结论一定要慎重。”
听到开云的用词,之平想笑,却笑不出来。
开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互相沟通弄清事实十分重要。”
书简做完检查出来,看到开云和之平讲话,两人面色沉重。
之平解释说:“我们正在讲我们没能救活一个病人。”
开云明白之平不愿在这个时候让书简担忧,他按之平的意思说:“我劝她医生医病不医命,不必责怪自己。”
书简确实被生产的事占据头脑,没有深究。只是告诉说:“一切正常。”
两人离开。开云临走对之平说:“任何时候不要做伤害你自己的事,一切还有我。”
之平在这一刻明白亲情为何如此重要。友情和爱情都可以中断,和别人重新开始,但是亲情永远斩不断。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人敞开怀抱支持你。
中午吃饭,之平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盯着眼前的一盘炒面发呆。江潮走过来,坐在她面前。之平挤出一个笑容,低下头去装作吃饭。
江潮看着窗外,说:“记得你第一次来找我吃午饭,我们也在这里。”
那一次,之平为了追求李雄来咨询江潮。江潮建议她给李雄多一点时间,多一点信心。
想起往事,之平微微笑,从那之后,和李雄之间又有许多不能预料的曲曲折折。之平想起一首歌里唱道:“你看到平平淡淡故事里,总有分分离离,聚聚散散确又欢欢喜喜。只因那对对错错,相伴在每个朝朝暮暮。”
但愿她和李雄的故事也是欢欢喜喜结局。
江潮自己接着说:“其实李雄自己根本不喜欢医院和医生。他比较相信人类的自我免疫和自愈系统。”
这倒是真的,李雄并不喜欢有病去医院看医生,吃药打针对他而言是件难事。冬冬曾经说:“李雄像匹狼。狼受伤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舔净伤口。”
之平不知道狼的故事,她对此不置可否。
冬冬还说:“狼的忠诚匪夷所思,他们一生中只有一个伴侣。”
但是李雄的女朋友却是医生。还有他以为女友背叛,因而怒气冲冲而去,整夜未归。
之平突然问:“江潮,你和太太是否会吵架?”
“当然,生活中磕磕碰碰总会发生。”
“如何解决?”这才是重点。
“我们早就达成共识,吵架时,我讲广东话,她讲闽南语,互相听不懂,不伤感情。”
之平听了笑,这真是个好法子。
“可是问题如何解决?”
“吵完了,两个人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慢慢想办法。”
真是,问题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