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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行。宫里有点身分的妃子都穿这家店剪裁的衣裳。你对这家店有兴趣?”
侯雪城没回话。只是盯着门口的旗帜。寒难州道:“那面旗子就是有名的‘罗帜’,上面双龙的图腾就是他们的标记,在所有出品的衣裳上都会绣上。他们算是老字号了,已经屹立三十几年,不过工钱非常贵,订一件衣裳要五千两银子以上,一般只有王公贵族穿的起。怎么了?”
侯雪城终于转头看他一眼。“为何只有王宫贵族穿?寻常有钱些的商人或地主也穿的起吧?”
寒难州苦笑道:“他们被称为‘皇商’,自有其中的原因,一般人再有钱也不敢穿啊,那是贵族专用的布商啊。”
侯雪城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冷峻的神情。“你一直跟着我,是打算和我再较量一场?”
寒难州怔了怔,“不,对你的功力,我是心服口服。”他迟疑了一下。“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九皇爷,他对你……”
侯雪城冷笑一声,“那种垃圾,给我提鞋也不配,不值得我费心。你不打算和我打,那我走了。”他抬头再看了一眼罗记的店面,随后不再回顾,转身离开。
看着前方两名女子追逐而去的背影,寒难州负着手,神色阴冷。他忽然发话。“吩咐下去,把罗记近十年来的所有资料,来往客人,交易记录备齐,我随时要看。”
“是。”随着话声传出,一个青衣人蓦然从他身后出现,行了礼后,一闪不见。
寒难州看着远方,忽然淡淡的笑了。“侯雪城,我等着你很久了。这一次,你是插翅也难飞,我绝不会让你逃出手掌心。”
自从那天市集以后,侯雪城常常一离开就是两三个月,有时候白天回王府指导朱轩招式,朱靖闻讯赶回王府时,他已经又离开。就算好不容易见一面,也是匆匆别过。最多是侯雪城特别回来吃点心,那便会待久些,总要等师父下厨蒸煮点心嘛。
朱靖毫无办法,问他许多次,侯雪城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吃完点心后随即离去。
胡涛是傲神宫京城分舵的十二名堂主之一,接到暗语召集后,便立即赶到分舵报到。那里是在京城的第三条胡同内侧,一间不起眼大屋,他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每月底都有例会要开,应该是驾轻就熟。但是今天他走进分舵,却感到有一种沉窒的压力,令他驻足不前。
跟着领路的弟兄走进议事厅,里面是鸦雀无声的,他有些忐忑的躬身而入,只见里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几乎都是各舵舵主和辖下堂主。
在厅角的一处,置着一个白玉色的小鼎,正燃着袅袅的宫烟,整个大厅如雾似幻。厅内挂着几处丹青墨画,十二盏玉色宫灯分悬于壁旁四角,照着整个厅堂明晃晃的。
雪白的地毡上,分置了四只雕花屏风,上面却不是常见的丹青花鸟,而是肃杀的冷月孤松。
那些原本可以号令群雄,跺一脚京城动的人物,现在却肃容挺立的凝视前方,目光不瞬。
他的视线随着大家尊敬的目光引导,议事厅的最前端,坐着一个白衣人。那人白巾蒙面,虽看不清楚长相,但从修长的体态和眼神来看,这人年纪应当不大,至少比自己这些人都年轻的多。
但是他坐在最前端中央的主位上,却显得从容自在,那种尊贵雍容的气质,就像他天生就是要来领导群雄的身分一般。他正在翻阅着手中的卷宗,然后闭目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睁开双眼,嘴里吐出几个字,『部下乙,换你汇报。”
这时,太原府的舵主鲁饭慌忙的踏前一步,他是一个面容瘦削的中年人,长年嘴角臻着冷笑,一副轻视世间的样子。说话不是冷嘲就是热讽,现在却完全看不出尖酸的模样。
他躬身道:“回禀宫主,属下这十几天彻夜追查,‘罗记’在二十年前,的确进了一批货,从波斯来的布疋,这批料子的成品,每套定价有一万银子之高,寻常人家肯定买不起的,而且色带明黄,即使富商亦不敢穿此服色,定是皇族之人购去。”
胡涛震惊的睁大眼睛,宫主?这人就是傲夸当世,堪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主君?竟然这么年轻,他就是侯雪城?武林之人听到他的名字会颤抖的侯雪城?胡涛终于明白为何这里的人有如此恐惧战惊的神情。
这时,侯雪城冷冷道:“京城里王宫贵族一堆,比蟑螂还多,我要你查卖给了哪个王侯府,你就查到这些?”
鲁饭满头大汗,讷讷不成言,脸色瞬间涨红,又瞬间惨白。其实二十年前的事情,能查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