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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普照的西方极乐世界,第二重天,是剑的世界,第三重天,是毒的世界。。。。。。
然而这第八重天,似乎和现实的世界没有半点不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鸟有兽,生机盎然。
沉鳞信步走在这方世界中,漫步行走,一只黄鹂唱着,悠扬地落在沉鳞的肩头。
沉鳞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黄鹂的头。
噗!
仿佛一个泡沫破碎了一般,黄鹂竟化作一团墨水,溅散开来。
“嗯?”沉鳞微微皱眉,捻起肩头沾上的墨彩,嗅了嗅,只是寻常的普通墨水,并无出奇之处。
“这一重天,是他把守吗?”
上三天君,无一不是人族至强者,纵使在十天君中,也属于上层。其中有一位,便擅长作画。他所作之画,可虚空生灵,犹如真实之事务。远古大战之时,他抖墨三千万,化生无数生灵战宠,一人之力,可抵千军万马。
沉鳞微微躬身,“人族后进沉鳞,求见上三天君,造化天君。”
“何须多礼,”溅散开来的墨水飞快地汇聚,最后汇成一点墨滴,从沉鳞的肩头滴下,继而盘旋飞动出去,在虚空中勾勒出一笔又一笔,寥寥数笔,虚空中便出现了一副颇含神韵的水墨之画。
画中之人,乃是一男子。头戴青云之冠冕,身披星辰之长衣,手执阴阳造化笔,隽秀儒雅,倒似一位赶考的秀才。
此人,正是人族中对造化大道理解最深刻的存在。造化天君。
“造画造化,造画即是造化,”造化天君微微一笑,随手抖墨,勾勒出一只雄鹰飞向天际,“你看,我这只雄鹰画得如何?”
沉鳞微微一笑:“天君所画之物,秒至毫巅,一羽一翎。一啄一爪,无不和真实雄鹰全然无二,行动飞翔,肌肉之颤动,羽翼随风之摆,亦尽数洞悉,以至于笔落鹰起,晚辈佩服。”
“上三天中。毁灭主破灭,而我主造化。面对我,你无需紧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造化天君微微一笑,显得即使温和儒雅。
“毁灭把守第七重天,三式毁灭之刀堪称天堑。多少人族天骄历经万难闯到第七关,却在他的刀下殒命。”造化天君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千年来,能见到我的,也不过三五人。如今短短不过五十载,竟然先后两人闯到这一关,也算是稀奇了。”
沉鳞心知另外一人应当就是剑圣令狐冲了,不再多言:“造化前辈,请问这一关,晚辈当如何才能算是破了?”
造化天君微微一笑,走向沉鳞,将沉鳞手中的神石剑收归鞘中,笑道:“这一关,不需要你用剑。”
“用你的腿,在这方世界里行走,用你的眼睛,来观察我创造的这一方画中世界,用你的心,来寻找这方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不同。”造化天君微微一笑,“当你寻到这画中世界的破绽,那一处破绽,正是晋升之门。
“请造化天君明言,”沉鳞道。
“不可说,不可说。天地有道,玄之又玄,不可名状,不可捉摸。悟到了,便是悟道,悟不到,那便无论如何也不能悟道。”造化天君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原本栩栩如生的脸上骤时起了波纹,从鼻尖处出现一个黑色的小漩涡,渐渐地,整张脸,整个身体,都卷入了这个小漩涡中,继而又重新变回了一滴墨水,落在地上,和水墨所化的大地融为了一体,消失不见。
沉鳞微微皱眉,对于这上三天的试炼,凤寒并没有对他谈及,显然纵使是凤寒,对之也不甚了解,况且沉鳞对水墨之道并无多大研究,便这样去寻找画里的破绽,颇有困难。
“顺其自然?”沉鳞迈开步子,缓缓地在造化天君创造的画中世界行走着。
这是他遇到过的,最难的关卡,因为,有敌不是最可怕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无敌。
敌人再强,只要握紧了手中的剑,还有拼一拼的余地,但是周围根本没有敌人,又何谈拼斗?
行走在这水墨世界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和现实世界完全一样,甚至,当沉鳞靠近花朵时,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但沉鳞将手伸入湖泊里,能感受到水草的轻柔,能感受到河底石子的冰凉,甚至能听到水流激荡的轻微声响。
若非沉鳞心里清楚,单凭感官上的感觉,他真的会将周遭的这一切都当做是真实的。
“问题到底在哪里?画中世界的破绽,”沉鳞喃喃自语,行走在这方世界之中。
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睛,不再让视觉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力,凭借着自己的心,来感受这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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