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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服的远亲,人一阔脸就变,哪里会关照我这个穷亲戚呢。”
二老觉得十分在理,张三婶娘家几个阔妯娌,见了他们就总是爱理不理的。
“要不去变戏法吧,”玉楼拍手叫道,她觉得哪怕别的花样都不玩,单让河蚌哥哥每天玩几十次钻玻璃瓶,就能赚到使不完的铜板了,而且,这应该也挺有趣的。
“去,别胡说!”
二老同声怒喝。变戏法卖艺,抛头露面、丢人现眼不说,万一给人当成妖精,泼上一身猪血狗血,那可是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我说你啊,你好歹是个神仙,自己说说,你倒是会个啥呢?”
张三叔有些恼了,女儿毕竟是亲生的,嫁这么个窝囊女婿,心里着实有些堵得慌。
“我会做杨梅……”河蚌哥哥刚想说自己会做杨梅羹,迎面便瞅见玉楼恶狠狠的眼光,吓得把没说完的半截子话硬生生咽回去:“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你倒知道点什么!”
玉楼一肚皮委屈终于憋不住迸发出来,大声数罢这句话,便用手背捂着脸,嘤嘤抽泣起来。
河蚌哥哥更慌了,不假思索地喊出一嗓子:
“我知道今儿晚上准下大雨!”
当天晚上,好大的雨。
村子里很快多了个姓何的算卦先生,大家都知道,他是老张家的上门女婿。
这何先生年纪虽似不大,相貌也有些古怪,但本事的确有那么一些,算别的倒也马虎,但哪几天旱,哪几天雨,却板上钉钉,半点不错,因此他的名气一点点大了起来。后来他们小两口搬去县城,名气就更大了。
再后来他们生了个女娃儿,眉眼脸蛋儿都像玉楼,一点儿也不像她男人。
再再后来,他们好像全家搬去了省城,何先生不算卦了,夫妻俩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古玩铺子,铺子里的古玩倒也平常,倒是时不时能买到大珍珠、多枝珊瑚什么的,都是别处看不到的稀罕货色。
有时会有客人问这些珍宝的来历,玉楼总是微笑不答,而她的男人就会笑嘻嘻地随口答道:
“水货,呵呵,水货么。”
(完)
………【真相只有一个】………
小棋和大滨都是警察,小棋是刚分配来的实习女警,大滨却是从小片儿警好不容易熬出来的“年轻老警察”,两人从习惯到秉性都没太多共通之处。wenxuemi。com
但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在侦探能力上,他们都绝对服他们的头儿,探长老威。
“所谓神探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老威常说,对一个出色的侦探而言,有结不了的案子,却没有琢磨不透的案子。
不过此刻他右手托腮,站在客厅中央久久沉思着,脸上一副琢磨不透的神情。
这是个普通居民小区里的普通三居室,只作过最简单的装修,客厅里不过几张折叠椅,一张折叠桌,一只半新不旧的红色电话机扔在厅角的一摞旧杂志上。
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刚结束了讯问,脸上都带着些许古怪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们一个叫疏帘,一个叫淡月,是这套三居室出租屋的两个租客,也是这起案子的报案人。
小棋和大滨看了看讯问笔录,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真的,我们不是瞎报案拿警察叔叔开心!”
“嗯,我也保证!是真的有情况,呃,那个那个,是跟玉楼有关啦!”
玉楼是第三个房客,她们三个女生,分别租了这套房的一居室。她刚研究生毕业,在一家企业里当外场技术管护,这会儿还没下班。
折叠桌上品字形放了两个碟子,一只小碗,小碗里装得是米饭,两个碟子,一碟是海米圆白菜,另一碟是两个荷包蛋。小碗下压了张便笺,工工整整写了六个字:给玉楼的晚饭。
“不就是有人帮着做饭么?又没丢东西,又没出人命,报的哪门子案么?撑的啊!”
做讯问的时候大滨颇有些不耐烦:都晚上6:40了,本来说好陪儿子拜访班主任的。
小棋却有些同情这俩女孩子:本来么,三个外地女生,房子是租的,环境是陌生的,突然发现有个神秘人每天在自己住处出没,你看不见他,他却看得见你,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在不在,什么时候在,你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脾气秉性如何,除了做饭玩还打算干什么……别的不说,单单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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