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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神情。康熙又望着我,说道:“这位是大学士王掞,世之鸿儒,你说错了,可就贻笑大方了。”这是那个传说中写康熙遗诏的人?我躬身应是。康熙又说道:“法海、白晋,你们谁先说?”法海冷冷地扫过我,说道:“那天在朝上,我见过你,倒是有几分辩才,可惜都是些旁门左道。不说也罢。”白晋不愧信仰天主教,心态平和了许多,说道:“皇上宣这位大人来,就是开解你我之间的各执一词,不说怎么能明白呢?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小小年纪,如此才学,必是天主赐福而诞。”法海冷笑道:“神赐而诞?天人合一,方称得至上境界,哪里来的神!”白晋又开始辩解。他讲的天主教义,而法海说的是儒家的纲常伦理,各说各的道理,根本不在一个平台上。
看着他们口沫飞溅,不得不佩服白晋的汉学,能跟法海平等对话,已是西方人无出其右了。我站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四处看有没有空位子。李德全一眼瞧见,亲手搬过个绣墩给我。我刚想坐下,却被法海一眼瞧见,说道:“皇上没赐坐,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心道刚我瞧着胤祥、胤祯的面子,没跟你计较,又来一出。我恶狠狠地扫了一眼法海,说道:“皇上在上,你未奉旨而擅自训诫,显见目无君上!”阿哥们忍不住都笑了,唯有胤禛冷着脸。法海怒了,向康熙道:“臣请治此侍卫大不敬之罪。”康熙头痛地看看法海,又看看惹祸精的我,说道:“不得无礼!”我扬起头来,说道:“那要看我以什么身份说这话!哼!”胤禛望了一眼胤禩,胤禩只得说道:“不管以什么身份,在皇上面前,都不能无礼!”我对着胤禩扮了个鬼脸,不肯答言。胤禩叹气,不再说话。鄂伦岱不满了,指着我说道:“你与法海说话,咱们不计较,竟然敢不敬八阿哥!臣请皇上治这无礼的侍卫不敬之罪。”他把调门降低,显见法海的缘故。康熙淡然地说道:“是朕准她的。”我唬了一跳,没料到康熙会这样答复鄂伦岱,望向胤禩求助。胤禩也是一怔,似思考着什么,但示意我不得妄动。胤禛出神地望着我,我心底一阵阵地发毛。虽然我打定主意跟他斗到底,但是史书上记载的雍正大人刻薄寡恩,着实给我留下了些阴影,我还是有些怕他的。
太子说道:“法海、鄂伦岱,你们当真不知道她是谁吗?现在也该猜到了吧!”鄂伦岱望向佟国维,低下头说道:“臣知道了。”法海冷笑道:“就是不世之功,也不大过一个礼字。”我说道:“这个礼字可不是法海师傅这么讲。有国才有家,没有征战沙场的将军,哪来的后方详和安定。守土治世,守土在前,治世在后。皇上亲往每年木兰秋狝,向蒙古诸部展示大清的勇武刚强。你从未体味到‘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无归计’,一介酸儒尔尔!”我太不给法海的面子,把胤祥和胤祯弄得目瞪口呆。法海从未受过如此奚落,半晌才说道:“你!你这是一套歪理。”我笑道:“歪理也是理。我也在讲道理!”白晋叹道:“铎罗大主教也是落入这位大人的陷阱里了!”我说道:“我们大清天朝上国,历来以气度折人,何来陷阱之说!”白晋摆手,说道:“我不与大人争辩!天主会指引我,前往正确的彼岸。”我冷笑道:“天主没问白大人是效忠太阳王,还是以虔诚的心灵奉献自己的一切?”白晋讶然地说道:“大人说的话,我没有听懂!”我说道:“如果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四和上帝同时站在你面前,你向哪位表示的忠诚?”白晋惊道:“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法国皇帝陛下的尊号呢?”我答道:“我当然知道。不要以居高临下的眼光看待大清王朝!黎塞留阁下说过,民族国家利益至上。我相信一位红衣大主教的虔诚,远比一位低阶神父深刻得多!但是他已把民族国家摆在天主之上,白晋大人也该心有戚戚焉!”白晋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我,说道:“我真不敢相信,大清国竟然有你这样的奇女子!”他转向康熙说道:“皇上,臣不是在梦中吧?即使是法国的伯爵,未见懂得黎塞留阁下的主张!大清真真让臣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会用“五体投地”,还没等我偷笑,康熙说道:“她一个小孩子家,不过以一充十。大清这样的能人比比皆是。”白晋更加崇敬了。
我却有些不满,怎么说我也是现代的精英,哪里会比比皆是啊!就是撑场面也用不着这样啊!法海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说道:“你是个女人?”又来了,我噌地站起来,想着如何给个假和尚一个下马威!太子却说道:“她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人人护着,人人惹不起的女人。”从胤禩起,其他阿哥碍于他们的父皇在侧,没有表露心中不满,但个个的眼色不善。康熙的脸色沉下来,必是想起司棋那一出,旧怨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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