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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言极是。其实,臣心里刚才也在想,与其花大价钱购买英人生产的火炮,不如将这些钱拿出来,交由我天朝武备司衙门,访求四海之内之专才,建造我天朝自己的火炮一来,可以不用这样大的花费,二来,臣以为,也可以不受英人挟制”
“何汝霖这番话说得有大道理。人有不如我有只有我们天朝人自己研究出来的,才能够留得住,抓得牢”皇帝毫不掩饰心中的赞赏,大声为何汝霖的话击节:“不过呢,我天朝人饱受圣人教化,这等枪、炮之类的奇技yin巧怕是很难比得上洋人。所以朕想,不如暂时购买英人的武备,在这其中,派人认真疏爬,仔细探究,不但要知其然,更加要知其所以然。待到那时,就可以甩开这些洋人老师,制造我天朝自己的武器。而且,要制造的比英国人的更好,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说着话,他用手一指站立在一边的阎敬铭:“阎敬銘?”
“臣在。”
“曾国藩丁忧之前给朕保荐了你,朕信得过曾国藩的眼光,也知道你为人耿介的德行。你以户左掌管部务,此番又要研发、购买英夷火炮之物,花费很是不小啊。”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朕今天给你一项特权:购买英夷火炮及日后等务,凡是你认为不应该花的,错非是朕当面给你口谕,其他的,任何人来,你就着人将他轰出去不用有半点客气”
一句话出口,众人个个色变,这样的权利也太过庞大了一点了吧?这等于是把朝廷度支之权全数交到阎敬铭的手中了?
阎敬铭却还是那么一副百般不招人疼爱的样子,上前一步在御案前跪倒:“臣明白了,臣也记下了。今后若有人以非是之辞到户部来的话,臣就乱棒将其打出去”
第18节临行之前
第18节临行之前
四月二十三,皇帝临太和殿,见过这一科的孙如仅、吴凤藻、吕朝瑞、朱学勤、杨维藩等新科进士,这都是几百年的成例,没有什么新鲜的。
见过新进士,皇帝起驾还宫,这边,御前大臣郑亲王端华递牌子进来了——为四月二十七移驾热河行宫提前准备之事,向皇帝交旨而来:“……朕问过老太妃了,她老人家也很想到热河那边去看看。至于其他的随扈之人嘛,就照成例吧。”
华眨眨眼,又问道:“皇上,奴才想请皇上的旨意,随扈的命妇之中,可要把和公爷的侧福晋也添上?”
皇帝楞了一下,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娇柔的汉家女子来。自从上一年自己命六福给她一份玉连环的赏赍之后,金佳氏再也没有入宫来对方是朝廷命妇,入宫来只是陪老太妃聊天说话的,更加是自己的长辈,偶然不见,皇帝势必不能开口询问缘由,时间久了,加以国事繁多,一颗心也就放淡了。不想今天竟然听端华再度提起,把皇帝的心思也给拨动了:“你说什么?”
端华吓了一跳,以为皇帝不喜自己提及心中所想之事,之人,自己暗中做的一切怕是不能收到如期的效果,反倒惹祸上身,赶忙伏地奏答:“奴才糊涂,奴才糊涂”
“你……”皇帝自顾自的呆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怎么,你和和公爷府上,很熟悉吗?”
“奴才不能说是很熟悉,不过,奴才的福晋,和和公爷的几位福晋闺中交好,彼此经常往来。”
“哦?是吗?”
听皇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端华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跪在光滑如镜的青砖地上低着头,壮着胆子又加了一句:“是,奴才的福晋前几天从和公爷府上回来,对奴才说,老公爷的侧福晋,前些时日身子不爽,生了很大的一场病。”
年轻的天子心中一惊,又不愿意给端华听出心中的牵挂,故意用一种很若无其事的口吻追问了一句:“是吗?病得很厉害吗?”
“奴才的福晋说,病得倒不是很厉害,不过,听人说,老公爷的侧福晋心里委屈,受了老公爷的福晋很多的腌臜气,内中郁结之下,方才卧病在床的。”
“什么腌臜气?”
这一节,端华可不敢随意搭声了。和世泰的福晋瓜尔佳氏对金佳氏冷言冷语,特别是在内中和皇帝的几次对话之后,认定金佳氏是不守妇道的女子,甚至都有撺掇儿子——也就是袭爵的三等承恩公善奎——将家业分开,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出去,也免得日后闹出事来,败坏的公爷府上的名声的念头。
平常百姓家若是闹分家的话,都要请到族中耆老,亲眷故旧来主持,更遑论宗室。一旦闹起来,连宗人府都要过问缘由,善奎是个老实人,听母亲说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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