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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神,又是跟咱们一起长大,难不成要看他落下病根不成?就当我求你罢。”
虽是温言劝说,声音中又带着让人不能不依的强势。
果然程子谦一言不发,拉过椅子,为苏小缺搭脉细诊,却用一方白色细棉布隔着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腕。
苏小缺看着程子谦比白棉布还要白得正的手指,愤然道:“我有那么脏吗?”
程子谦冷哼一声。
谢天璧笑着安慰:“很干净,昨晚我刚帮你洗了澡。”
苏小缺得意的冲程子谦一笑,道:“你看……”
突的醒过味来,指着谢天璧,吓得语无伦次:“你,你说什么?你……你帮我洗澡?”
谢天璧笑道:“这种事我怎会假手于人?”
苏小缺不禁恼羞成怒,正欲破口大骂,程子谦已霍然起身,一脚踏翻竹椅,走到桌前龙飞凤舞的开了方子,啪的摔到苏小缺面前。
苏小缺颇通药理,拿起一看,余怒未消又添新怒,道:“你这药方一味急冲猛攻,丝毫不讲君臣佐使之道,又无中和调理为佐,当我是牲口吗?”
程子谦淡淡道:“你心脉受损又心有郁结,药力难达于脏腑,这才一直不好,我只管治你的伤,冲开淤塞便是,这方子不霸道些怎么见效快?你若是自己体弱承受不住吃死了,也不关我事。”
苏小缺气得直发愣,道:“你这是杀人还是救人?”
程子谦看一眼谢天璧,语气稍转柔和却又暗藏挑衅:“你要调理补养,自己不会补上几味药么?人参、鹿茸、首乌、茯苓、灵芝,我这里都有,你想要增补那一味尽管拿就是。”
苏小缺细细看着药方,想了想,走到桌前提笔添上几味药,交给药僮,道:“照方子煎。”
程子谦却抢上一步迅速的看了一遍方子,见他补的不是参茸等物,而是白芷、天麻、羌活、熊胆,目中掠过惊疑赞叹之色:“你对医术倒有几分天赋,难怪我爹很是称许。”
苏小缺自得的一笑,刚要自吹自擂几句,程子谦已指向门外,道:“出去。”
苏小缺惊道:“为什么?外面晒得很。”
程子谦面有倦容,挥手叫来阿三,比划了几个手势,竟不再跟苏小缺说话。
那阿三一张长长的马脸,天生满脸愁容,活像刚被人痛殴了一顿的表情,看了手势,苦着脸道:“我家少爷说,苏少侠的伤也看过了,方子也开了,等药煎好,会让我们端到外面给苏少侠喝,苏少侠留在屋里,诸多不便。”
苏小缺看着程子谦冷笑,指着谢天璧:“他呢?”
程子谦不答话,阿三已然又机灵又识趣的答道:“少主自然可以留着。”
苏小缺看他一眼,打个哈哈,两条笔直的长腿搭上了小圆桌,懒洋洋的冲程子谦说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当真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程子谦衣袖轻拂,一阵淡淡烟雾飘过桌面,苏小缺伤势未愈,行动不若平日,一时闪避不及,只觉得小腿一寒,笑容立即僵硬。
程子谦慢慢比个手势,阿三道:“少爷说,他已下了地涌金莲,一个时辰后,苏少侠双腿必烂,到时只能爬着出去了。”
谢天璧叹口气,一手按住气急跳脚的苏小缺,温言道:“子谦,怎么解?”
程子谦道:“双足泡入屋外溪水,一个时辰即解。”
谢天璧点头:“我先陪他去解毒,一会儿再回来。”
说着拉过苏小缺直奔小溪。
程子谦眉心锁过一道流年多情的孤意,目中寒光一闪而逝。
画眉谷的溪水跟程子谦一般无二的冰冷,苏小缺双足入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骂道:“这僵尸鬼下手真他妈的狠毒!”
谢天璧道:“可他的毒术天下无双。赤尊峰需要他。”
苏小缺心念一动,笑嘻嘻的勾住谢天璧的脖子,低声道:“他喜欢你啊,傻瓜,你难道看不出吗?”
夏季衣衫单薄,苏小缺这么一勾,两人前胸贴后背,谢天璧只觉得背后一阵温热,脊背一僵,慢慢转过头去,似有意似无意,耳朵擦过苏小缺的嘴唇,登时心中酥酥的柔软喜悦,却恍若无事道:“看得出,怎么?”
苏小缺嘴唇一热,倏然警觉,忙收回胳膊,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想着岔开这个暧昧话题,干笑道:“当我没说。”
谢天璧一手搭上他的肩,笑得光风霁月,说得干脆透彻:“何必要当你没说?”
“没说就是没说,说了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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