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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往县衙去。两人按着迟墨第一次来的路径潜进了县衙。
这时候早衙将散,两个衙役抬着一卷破席子正要从县衙后园的角门出去。
“他奶奶的,才不过刚进雨季水牢就死了好几个了。这个还没定罪呢。”
“谁说不是呢。这知县大人刚来上任不久牢里就接二连三的死人,幸亏大人不追究,不然……”
“是啊,知县大人真是好脾气啊,听说县丞大人常常为难他。”
“嘘——小心让人听了去到县丞大人那告咱们一状,快快将这死鬼拖出去扔了才是。”
“正是正是。”
两个衙役说着抬了那破席子出去了。
迟墨和沈白从一丛被雨水洗刷得愈发翠绿的石榴树后面转了出来。迟墨嘴角带着一抹嘲笑看着那两个衙役出去将门锁上。
“走,上二堂后面等他。这几天他必不敢乱走。”
沈白紧随着迟墨从县衙的后花园里供奉守印的大仙祠前经过时冷不防被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扔了出去。迟墨纵身一闪接住了沈白,回头只见一只硕大的棕红色尾尖泛白的狐狸正眯着眼睛伏在大仙祠的供案上打量着他们二人。
“好个畜生。”沈白凌空手一抖,袖里银丝飞出直射供案,那狐狸躬身一跃跳下香案,眼里居然浮上几许嘲笑。沈白的银丝恍如一条灵蛇未到案前已然折头又缠向那狐狸,狐狸又是轻轻一跃闪开了,如是反复几次。
“这畜生必不寻常,施法吧。”
“好。”
沈白一落地口念五雷咒脚踏驱邪罡步,左手捏一个左雷局手诀,右手桃木剑指处咔嚓一声有雷击落。狐狸纵跳了没几下就一声惨叫被雷击中散发出阵阵焦臭味。
“好,果然好手段。没想到这畜生这般不济,枉我悉心□了它百年。”
闻声迟墨并不回头就抖出腰间钢剑刷刷回手刺去,叮当两声相交处击出火花。迟墨回身挽个剑花,剑尖直取来人双眼。
“前两天就是你行刺本县,本县尚未追究你今日竟然又来。”
“哼,似你这等祸害留之无益。”迟墨剑锋过处白光闪闪带着嘶嘶作响的风声,有着那日前来试探时所隐藏的凌人气势。
那知县一声怒吼衣衫尽裂,露出青灰色的皮肤,脸上也不再似那日的阴柔俊美取而代之的是面目狰狞,一双嵌在干枯的眼眶的眼珠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下来,鼻子也已经塌陷,张开的嘴里能看到森白的尖牙,十指上暴长而出的指甲看起来如同利刃一般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带来破空之声。
这两人一交手园内风声大作,树叶纷纷被从枝头带下随风翻飞。迟墨一剑快似一剑,剑剑不离对方的要害。知县的指甲暴长暴缩,出其不意的袭向迟墨。
一旁的沈白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把五色豆洒出,幻化出数个沈白手持桃木剑舞一套三清剑法加入战局。无奈沈白修为尚浅这些□对知县构不成任何威胁,反倒是知县消灭一个□就削弱沈白一分。
最后一个□在知县的利爪下幻灭变成一个暗红的豆子掉落在地上,知县扔下迟墨不理掉头扑向沈白。迟墨身形瞬间飘动在知县扑来之前挡在了沈白面前。噗的一声,知县的利爪洞穿了迟墨的身体,沈白大惊失色,不料,迟墨右手反掌一拍将沈白送上了围墙,左手回剑斩落知县的利爪。
知县缩回手臂,迟墨回身又是三剑分点他的双目和咽喉。沈白跌坐在围墙上眼看着迟墨的伤口冒出血来却无计可施。三天,他除了熟记那繁多的咒语、手诀和步法就只修成了五雷咒和撒豆成兵。
“沈白,布法。”随着这一声略显苍涩的男声呼喝一个身着灰布道袍留着五绺长髯的老道士擎一把七星剑跃入园中。沈白也慌忙随着老道士跃下。
老道士欺身加入战局使得知县开始缩手缩脚,跟着迟墨和老道士走。
“五豆撒地招阳气。”
随着老道士的吩咐沈白纵身跃起将五色豆洒向园中各处。
“左右桃木挡煞气。”
老道士令下沈白步踏七星罡用桃木剑祛煞。
“四方神兽坐镇起。”
沈白遵从吩咐分别在园内的东南西北四方画出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所属七宿的位置。
“墨线缠心又缠肺。”
沈白取出墨斗线一甩缠上了知县。
老道士趁势取出一张八卦图从知县头上罩下:“轩辕铜镜引正气。”
沈白依言拿出铜镜将一束微弱的日光折向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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