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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看一眼在桌上慢慢晕开的血,道:“浪费。虽说不好喝。”
“你……”沈白眉头紧蹙。
“他已经死了,是你师叔杀的,我只不过顺手牵羊而已。”迟墨放下手里的茶碗,从旁边的凳子上拎了一个包袱递到沈白手里:“你的。”
沈白接过包袱目不转睛的看着迟墨。
“我去睡了,戌时三刻我们上路。”
未见动作迟墨坐过的地方已经空了,沈白愣了许久颓然的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短短时日,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房里一片漆黑的时候迟墨出现了,没有掌灯,迟墨递过一身衣裳,沈白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迟墨一挑眉,一把将沈白拉了起来,刺啦一声就将沈白身上的道袍亵衣扯了两半。沈白表情木然的脸上染上了窘迫的红,慌忙伸手抓住了滑下去的衣裳。
迟墨一双重瞳电眼在黑暗之中格外的亮,微微眯着,一丝笑意在他眼里一闪而逝,抬手把衣裳丢在了沈白的怀里:“换上,上路了。”
迟墨带着沈白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客栈里只剩一个守夜的小厮坐在柜台后面打盹。迟墨抛一块碎银到柜台上也不说话径自开门出了客栈,沈白随手帮忙带上了门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两人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城门口,沈白忍不住开口:“夜里不开城门。”
“谁说要开城门才能出去?”
迟墨大袖一展把手插到了沈白腋下只见影子一闪两人越过了城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沈白移步从迟墨怀里出来上了官道:“要越墙而出就早说。”
迟墨站在原地饶有兴味的看了看那清瘦颀长的背影,踱着步子跟了上去:“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沈白眼神一变,袖内隐见动作。迟墨却不再多言笑盈盈的拐上了官道边岔出去的小路。沈白紧盯着这个穿着一身古色来历不明的男人走在后面。
玉兔东升西落,东方已经可以看到一抹鱼肚白。沈白见前面晨雾之中现出轮廓模糊的村舍,迟墨站住打个呵欠,回头说:“到前面找户人家借宿。”
沈白从他面前走过,又停下回身道:“你莫不是要进村害人?”
迟墨在路边寻了块石头坐下,笑言:“我是要找你师兄。”
沈白看着他眼里透出惊喜脸上却不着痕迹:“你知道他在哪儿?”
“算是吧。你快去找个地方借宿,晚上好见他。”
惊喜过后,沈白又迟疑:“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神色之间很是警觉。
“你去就是。”迟墨似乎不打算告诉他其他的。
沈白看了看迟墨一转身一身白衣隐入雾里。
迟墨从袖筒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送到嘴边喝了两口忍不住皱眉:“不是新鲜的果然很难喝。”
作者有话要说:杀人了… =
☆、第 4 章
迟墨和沈白在村子里一户把着村边的人家借宿。那是一个商人的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吃过早饭男人别了妻子就往城里的绸缎庄去了,沈白静静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嘴角微扬起眼底深处生出明灭不定的光华。迟墨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手里摆弄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黑色瓷瓶望着窗外,阳光晃得他的眼睛想要流出眼泪。可是人以外的没有那透明的水滴吧,迟墨心底逸出一声叹息。
“你……”
“你可是我用踢云乌骓换来的,若要杀你也得是我才有资格。”迟墨截断沈白的话把那个黑瓶子装进了袖筒里,起身进了里间歪到床上,“你师兄不是我杀的。”
沈白退进屋里关上房门,站到床前看着迟墨:“他为什么要来这?”
迟墨闭着眼睛拍了拍床里面的空地方说:“到了晚上自会让你知道。”
沈白沉默了一下足下一点整个人地横着落进了床里面连个声响儿都没有,只是和迟墨里面的左手隔了一拳的距离。迟墨嘴角噙上一丝笑意,右手一挥床帐落下遮住了渐渐晒人的日光。
中午时分,商人的儿子来叫吃饭,只沈白一人去了。等沈白吃完回来的时候迟墨依然在床上熟睡。沈白撩开床帐有光正落在迟墨轮廓深刻的脸上,让沈白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
“嗯?”漏进帐子里的阳光惊醒了迟墨,那两道浓且英挺的眉微微一蹙,眼睛瞎开一条缝,却是目光如电直直地看进了沈白的眼里,“吃完了?”
“嗯。”沈白轻轻落到床里面床帐同时合上,这一方空间陷入一片昏暗。沈白躺在床上,用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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