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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嘲笑:“不害人性命?我非善类,小道士。”说完迟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青衣男子挥开迟墨的手,脸色青白的瞪着迟墨。
迟墨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扶着自己腰间的长剑且歌且行。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作者有话要说:赶尸属茅山祝由科,所以不一定非要湘西的赶尸匠,哦也!
☆、第 2 章
迟墨跟着青衣男子日夜兼程行了多日才到了应天句容,在句容县的界碑前青衣男子将自己的包裹交给迟墨:“请在此处等候,贫道前去禀明家师,日落前定会返来。”
迟墨接过包裹拎在手里颠了颠没有几分重量。不等迟墨多言,那一袭青色倏然远去淡出视线。迟墨闲闲地走到路边寻一间茶棚点了一壶清茶坐下来,如若不是因为外面太阳太大晒得他浑身不舒服也不会坐到这人声嘈杂的所在。
到了句容就到了茅山,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许多身着蓝色道袍或者黄色戒衣的大小道士走动。迟墨半倚在茶棚的窗口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茶棚里巧舌如簧的说书人将一段他没有经历过地三国讲得真假难辨。有几个道士路过茶棚的时候对他侧目,他报之以一笑。
“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迟墨睁开眼,面前一身牙色带补丁短打的绑着总角的小厮对着他腼腆的笑了笑。窗外已经一片漆黑,迟墨低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厮,拿上那个轻飘飘的包袱起身离开了茶棚。
果然不敢来了麽?迟墨站在界碑前看着手里的包袱的嘴角晕开一丝嘲讽之意,抬头,化成一缕青烟散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雪白的亵衣上,戒尺拿起,殷红盛开,斑斑点点由深到浅。
“说!你师兄到底是不是你勾结那妖孽害死的?”一个顶束金色五岳冠,身着绣着云鹤纹藏蓝色大氅的老道士端坐在大殿之上厉声责问跪在殿下只着白亵衣的年轻人。
年轻人跪得直直的,对着老道士摇了摇头。
“还不认罪?再打!”
刚才退到大殿两旁的两个小道士对望一眼,手执戒尺走到年轻人身后噼噼啪啪的又打起来。
“师兄,请莫要再打了。”一个站在老道士右手边蓄着五绺长髯的道士出言相求。
老道士大袖一甩怒道:“他认罪了自是不会再打。”
长髯道士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下的年轻人欲言又止,年轻人看他一眼低下了头。
“沈白师兄,莫若你先认了吧。”身后执法的小道士悄声对年轻人说,“你看方师叔都急坏了。”
被叫做沈白的年轻人没有出声只是倔强的挺直身体受刑。
大殿里灯火通明一直闹到半夜沈白仍是没有松口,那老道士乏了吩咐先把沈白关到柴房等第二天再作处置,大小道士们这才散了。
沈白屈起一条腿撑着下巴坐在柴垛旁,月亮皎洁的清辉透过窗子洒进柴房,月光和窗格的投影交替落在沈白的脸上,黑白分明。
师兄……沈白的目光落进月亮照不到的黑暗里渐渐悠远。
“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个身着短衫头梳小丫角的浓眉男孩念完这段咒语剑指一指沈白喝一声“定”沈白登时被定身动弹不得。
“什么方师叔的单传弟子啊,这般不济!”那施咒的男孩子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周围六七个孩子的附和。
“就是嘛,明明还是大师伯厉害,不然成师兄怎么能一下就把他定住呢”
“是啊是啊,成师兄好厉害啊。”
沈白被人定身动不得半分,也张不开嘴替自己的师父辩解,一张小脸儿急得通红。
那姓成的浓眉男孩眨巴眨巴眼,走到沈白面前嘻嘻的笑着说:“沈白和山下吴大叔家的小梅比不知道谁好看。”
“小梅,小梅。”
小梅是住在山下每日给道观送菜的吴大叔家的小女儿,今年约莫□岁的年纪,见人先笑,弯弯的眉眼,浅浅的梨涡,漂亮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这帮小道童每次看到她跟着吴大叔来观里送菜都不忘背着自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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