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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抬起的手从门边垂下,嘴边扯起一丝苦笑。他差点忘了,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和她的洞房之时。
喜房内一派看似祥和实则荒凉的景象,让他心神一晃,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想过要娶一个人,给她这样的缱绻温柔。
借着羸弱的光线,他的眼快速扫视了一圈房内的其他角落,却依旧不见那抹身影。纱帐内没有半点动静,亦没有人影晃动,想起她之前抗拒的表现,他忽而凤眸眯起,冷冽地朝着榻边走去。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她居然再次给他跑了,那样的话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来。
几步上前,大手一把撩开碍事的纱帐,视线直直地注视着榻上那抹凸…起,纤弱的身形像是无依的稻草,因为他突来的粗鲁瑟瑟发抖。
看到人还在,洛清微微缓和下了神色,视线对上那双慌乱的水眸,心下一软,手伸过去想要抚莫她的头,却被猛地躲过。
叶无心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死命蜷缩在角落里,看到他抬手,还以为是要打自己,本能地闭眼,头偏向一侧。
手底落了个空,男人脸色一沉,却又忽地怔愣,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怜惜。难道真的像命劫里说的那样,他注定要先一步爱上她?
他是狐族的储君,感情这东西最为坏事,他不需要,何况是他命里最关键的一劫,断然不能出错。
心神颤了颤,他勉强稳住思绪,转头眸光略显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多少次他都想狠下心来对她,可是心底始终像是有股力量在阻止着他这么做,每每都会做出身不由己的选择来。
难道是这个人类给他下了什么蛊?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方面,但是紫月都没有看出来,可能性不大。可若不是蛊术,他这样的表现又实在反常,不忍真的伤害她,甚至连先前的逗_弄和软语也都来得莫名其妙。
他明明可以直接威胁她,没必要那么耍着她,可是看到她那副小模样,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仿佛看她委委屈屈又不敢发作,想炸毛还要硬装乖顺的样子,很能取悦他的心。
也许做久了储君,内心落寞,有个这样乖巧有趣的chong物在身边也不错。
洛清俯下…身,定定地看着那张泪湿的小脸,叹了口气,伸手拂去她的泪水,轻声道:“害怕?”
叶无心自诩是个没心没肺,绝对坚强的姑娘,但是前世太过单纯的生活让她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少,知道虽知道,真的面对心里却很害怕,甚至是下意识地抗拒。
她不想做那种事,即使是跟喜欢的人,她也觉得过早,毕竟今年她才只有19岁。
他的心软,她的泪
叶无心知道,在古代,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都已出嫁,为人妇,甚至有了孩子,相夫教子。但她是个现代人,观念上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早熟。
洛清见她半晌不应,心里自然也有了答案,今夜他本不该手软,可是茜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对她又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让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茜儿那里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这里,他也不打算更不会放手。所以,他只能是对不起她,也正因为这样,他临时决定放过她一晚。
虽然有些残酷,但这些她早晚要知道。沉银片刻,他还是缓缓开了口。
“我今晚有些事要离开,就不回来了,你乖乖在这里呆着,不要再想着逃跑,知道了么?”
手顺势拍拍她的头,看到她反射性的皱眉,洛清暗自好笑。这小丫头看来还缺少谁才是她男人的觉悟。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教她。
想到这,他不顾她厌恶的眼神硬是抚了抚她的头发,仿佛她越是讨厌,越是躲,他就越要这么做。
安抚和温柔他不是不可以给,但警告还是得有,他可以对她好一点,前提是她得听话。这小丫头一向不怎么老实,不威胁威胁不行。
叶无心顺从地点了点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忤逆他。
傻子都看得出他脸上的愧疚之色,估计是觉得对不起她才摆出现在这幅温良无害的样子,如果她再不识时务,惹恼了他,连这最后一点愧疚都消磨掉,她不敢预见他会如何对自己。
闭上眼睛,身子虚软地靠在榻上,脑海里仍旧止不住好奇,刚才他带走的那位姑娘去了哪?他说的有事可是与她有关?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复杂。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他们本来就不是夫妻。
洞房夜他愿意去陪谁是他的事,新婚日就出墙的夫君,没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