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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可能没关门,二话不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直接驱车往小城县城绝尘而去。
德志在虎坡村宿舍和余哥保持着联系,毕竟涉及到大额的交易,弄不好,领导会怪罪下来,因为她们相信余哥,自然不会说他什么,承担责任的,不用多说,就是德志了。为了减少惩罚的程度,还是知道一些信息,也许以后用得着。
贾明珠等人已经散去,贾友牛上来,到德志的宿舍请他下去吃饭,德志谢绝了,因要写日记,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遭遇黑老大的强迫交易,连善款的主意都敢打动,这小子没有地方政府的支持,绝对不敢。这家伙没有村官村霸的支持,也不会这么做。这人是典型的奸商,不要脸,不要命,只要钱,拿了钱去喂饱大小的贪官,好为他提供保护伞,在伞下继续肆无忌惮地敛财,不问钱款的性质,只要是钱,就不放过分毫。
贾友牛不喜欢强人所难,就走了。没过多久,他又回来,说:“我堂客(老婆)要我请先生下去吃饭,已经好了,要不然,她又要唠叨我了。”
德志也是软心肠,当男人最怕自己的女人唠叨个没完没了,让人心烦意乱的。算了,还是去吧,老牛不容易,爬上来又回去,又爬上来,那与地球引力的博弈,在平原居住的人们是无法切身体会到的。
德志就下去吃饭,闲谈了一下今天的遭遇。
贾友牛说:“我知道了。这胖子是贾新意的老表,贾新意和他合伙搞项目款,又不是第一次了。经常搞!很多政府项目,钱都要经过他,他就把这一信息提供给胖子,胖子就采取不要脸的方式,把东西拉上山,然后就要钱。那东西到底够不够,大家都不清楚。肯定有虚报的。但是,胖子私下又给村支书和主任一些好处,好堵他们的嘴,网开一面,最后糊弄的是老百姓和政府。政府出了钱,来百姓没有受益,但是,验收的时候,他们相互串通,吃喝拿要,一通收买,大家也就不再追究了。”
德志心想,怪不得这胖子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
德志明白了胖子和村里的肮脏交易,回想来的时候常剑站长和胖子的见面时的情形,也觉得很有问题。只是疑惑,并没有风闻什么事。他们都是一伙的,受害的是村民,受益的是流氓地痞和基层村组织,甚至是乡一级的某些官员,当然包括水利站的常剑站长了。一看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就完全不是他老子那时候在南下的时候的样子(他称他老子当时非常清瘦),那时候,据正史记载,南下干部艰苦朴素,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赢得今天的和平。老子打江山给狗儿子坐,坐的时候却不规矩,又回到过去那种盘剥最底层农民的状态中去。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无辜的村民。
德志坐了一会儿,担心那边的情况,就告辞回到宿舍。
余哥和他们风尘仆仆地到了小城县城,不巧的是,银行也关门了。胖子火了,骂道:“什么东西,上班不积极,下班倒积极。打,打电话,告行长。”
胖子在平阳坝富甲一方,和银行行长认识,那时,行里揽储,找到他,以高息引诱,胖子二话不说,就给行里做了一些贡献,帮他们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所以,胖子敢说大话,直接找行长。
胖子拨通了电话,设置为免提,问:“是老马吗?”
行长说:“是啊,你是?”
胖子说:“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胖子!”
行长说:“是胖哥啊!好久不见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胖子说:“是倒霉风!”
行长说:“谁敢惹胖哥不开心啊?”
胖子说:“是你的手下。”
行长说:“我手下怎么了?”
胖子说:“我今天有一笔业务,跑了两个银行,都关门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行长说:“我们这小地方,都是这么混的。胖哥要用钱吗?先从小弟我这拿去用。”
胖子说:“不是你的,有客户要提款给我,今天就要办,我有急用。”
行长说:“那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哪里?”
胖子说:“我们在西坡。”
行长很快赶到,自己驾驶的私家车,黑色的越野车。他要求余哥把存折拿给他看,余哥不想给,认为这要担风险,胖子说:“怕个啥!又不是你的钱,公家的钱,你心疼什么?”
贾新意说:“虎坡村是姚先生在负责,你是管账的,出事有他扛着,你不用怕。”
余哥心想,说的有道理,我只是个管账的,姚在具体负责,他不来,责任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