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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他一节骨头,你说一句话,我拧断他的脖子。”
玉箜篌脸色微变,怒从心起,他尚未发话,朱颜“魑魅吐珠气”已发挥到了极处,玉箜篌心神微乱,朱颜大喝一声,长戟挥出,一击无回!玉箜篌踉跄避开,朱颜戟扫如棍,横三路、纵三路急追而来,他的长戟融合棍术、枪法,纵横开阔气势绝伦。玉箜篌服用猩鬼九心丸之后真力暴强一倍,但在朱颜这等威势下也是相形见拙,心头大恨——唐俪辞出言挑衅,令他露出破绽,引朱颜来攻,害得自己狼狈不堪,此时出手的虽然是朱颜,罪魁祸首却是唐俪辞!
唐俪辞眼见朱颜和玉箜篌动起手来,眼睫微扬,向鬼牡丹三人看去,微笑道,“你要不要他的命?”他抓着方平斋摇了摇,真正当他是个挡箭的靶子,不论余泣凤的长剑刺来、或是清虚子掌影袭来,他都会拿方平斋去挡。鬼牡丹恼怒已极的看着方平斋,方平斋满脸无奈,唐俪辞的手指扣得他咽喉痛得要命,肚里已经开始后悔招惹了这个瘟神,现在余泣凤一剑刺来,他当真只有做剑靶的份。
“放了六弟!”鬼牡丹脸色阴沉,“放了六弟,我就让你出去。”
唐俪辞的容色本来略显憔悴,此时却突然盛艳了起来,脸颊充满了红晕,秀丽绝伦,“我要和清虚子说一句话。”鬼牡丹冷笑,“你们素不相识,为何他要和你说话?”唐俪辞笑道,“我只要和他说一句话,说完之后,立刻就走。”鬼牡丹看着唐俪辞的手指,那雪白秀丽的手指正一分一分的陷入方平斋的咽喉,方平斋脸色发紫,唐俪辞只需再加一把劲,这位逍遥江湖的叠瓣重华便要一命呜呼。
“清虚子!去和他说一句话!”鬼牡丹心头盛怒,却仍是不忍看方平斋当场横死,他对方平斋另有期待,何况七花云行客十几年的交情绝非虚妄,兄弟毕竟是兄弟,可以自己亲手杀,却不能让他人动手。
黑衣蒙面的清虚子缓步上前,他步步谨慎,唐俪辞扣着方平斋上前一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清虚子一怔,唐俪辞对他一笑,“碰”的一声数十道掌影掠身而过,清虚子大叫一声倒栽飞出,胸前中了一掌,鲜血狂喷颓倒于地。鬼牡丹和余泣凤一怔,浑没想到唐俪辞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敢出手伤人,余泣凤持剑欲追,唐俪辞挟着方平斋已自隧道飘然退去。鬼牡丹暴怒喝道,“不必追了!给我回来!”
清虚子不住呛咳吐血,余泣凤冷冷的站在一旁,似乎颇为幸灾乐祸,方才沈郎魂以一敌二,下杀招的是清虚子,唐俪辞闯入通道,除了要找阿谁之外,便是刻意要为沈郎魂报那一掌之仇。他闯入暗道之中,面对四方强敌占不到上风,却依然能够伤敌而退,鬼牡丹目望放手搏命的朱颜和玉箜篌,心头怒火越燃越盛,当下一声厉啸,拔刀对着朱颜砍了过去。
玉箜篌赤手空拳,在朱颜长戟之下渐渐落于下风,魑魅吐珠气残毒可怖,他亦不敢轻捋其缨,唐俪辞挟持方平斋飘然而去,他虽然看在眼里,却无暇分神。鬼牡丹一刀劈来,他大喝一声,掌影暴起,三十三掌连斩朱颜颈项,朱颜环腰带戟,刃光如雪,魑魅吐珠气勃然爆发,只听一连串爆破之声,鬼牡丹和玉箜篌双双受震而退,口角带血。
朱颜长戟驻地,犹然威风凛凛,但他单臂持戟,戟上已给鬼牡丹一刀劈出个铮亮的断口出来,而玉箜篌那一掌也未落空,在朱颜颈上斩落一道鲜红的掌印。
但他屹立不倒,怒发张然,仿佛一尊浴火战神,永远不倒一般。
玉箜篌掩口暗咳,他终是有机会再问一次,“咳咳……你把她怎么样了?”朱颜刃头一转,雪亮的刃缘对着玉箜篌,“她死了。”玉箜篌咳嗽两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怎么死的?在你身边,她怎么死得了?”朱颜森然道,“我杀了她。”
唐俪辞扣着方平斋退出望亭山庄,外面天色已亮,云朗风清。眼见唐俪辞出来,一人哗啦一声自不远处的树上窜出,浑身湿漉漉的,隐约结了一些碎冰,正是沈郎魂。在唐俪辞与风流店几人缠斗的时候,他已自另一条路悄悄潜入,将望亭山庄里外摸了个透,不见阿谁的踪影,便从水牢的通路爬了出来,在外面等候唐俪辞。此时见唐俪辞不但全身而退,还抓了一人,沈郎魂怔了一怔,眼见是方平斋,呸了一声。
唐俪辞放开方平斋,方平斋手捂颈上的伤口摇了摇头,“你这人很没天良,我助你脱身,你却抓我五道伤口。抓我五道伤口也就罢了,你还在手指上涂些毒药,害我多少要留下点疤痕,毁坏我的身体,伤害我的心灵,你呀你,骄傲自负狂妄狡猾没天良,难怪我师父对你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唐俪辞柔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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