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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让她此时有了全部的记忆,让她恨,让她痛。
那记忆中每一世的痛,正在一点点的叠加,累积,刺透她的心扉,让她痛不欲生。眼前一黑,终于不再痛。
睁开眼,满室明亮。简单的一个小屋,竹墙,竹窗,竹门,竹桌,竹椅,鼻端弥漫着淡淡的清竹香。
思绪回笼,慢慢的坐起身,这小小的身子?她还活着?怎么可能?
下了地,头有些昏沉。按按额头,闭闭眼睛,吸了口气,她慢腾腾的走出了竹门。门外,满眼的绿,满眼的竹,一条羊肠小道辟于竹林间,清风拂面,竹香惬意。
“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倏然的回头,一个女人站在身侧。入眼的,那是怎生的一个女人,妖娆的外貌极尽的妩媚,可是眉目间涤『荡』的万千光影却纯然清澈,洗尽了她所有的妖艳,突显得圣洁却又亲切。
又是一阵的炫『惑』,女人后来和她说了什么,她又不记得了。
后来,女人成了她的师傅。师傅告诉她,她是她救回来的,她解了她身上的毒,这不可能?她都成鬼了,怎么可能还会被救活。可是,她的确还活着。难道师傅她不是个人,是个神?神秘一笑,师傅说以后她会知道的。
后来,师傅教她学医术,学毒术,学易容。这些她喜欢,想想她曾死于那些毒物,不止一世,因而学得极其用心。如果有机会,她要让那些害她的人尝尝毒物的滋味。
后来,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因为前世的记忆,这些她学得也很轻松。
后来,师傅告诉了她很多的武功的招法,各家的所长,让她背了许多的秘籍,却不让她习学,说她先天体弱不足,说她怨念,恨念太深,怕她一个不留神易走火入魔,只是教了些皮『毛』留待自保,这让她叹息不止。如果早有绝世的武功,她何至于几世冤死……不教就不教,也许师傅说得对,她心里的确有很厚重的恨,只怕真得会走火入魔。其实不单单练武会走火入魔,人如果沉湎于恨的情结中,也一样会让人误入心灵的魔障而无法自拔,这个道理她也懂,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学会平静,慢慢磨灭恨欲。许是为了补偿不能学武功的缺失,师傅教了她一种绝世的轻功,易学的让宋菱歌都纳闷。怎么吃了一粒『药』丸,练了一套心法,练起轻功就身轻如燕了,因而越发的觉得师傅不简单。
后来,师傅还教她……
俗话说,山中无甲子,一晃十二年过去了。
一个夏夜,用过晚饭,沏壶新茶和师傅坐于月下,星辉满天,月『色』朗朗,晚风习习轻轻地拂面而过。
月下,屋前,一张竹桌,二把竹椅,一壶新茶,二个青竹杯,品着新茶,满眼的竹影摇曳,清透的茶香沁人心脾,一切宜然的让人忘忧。每每这一刻总能让宋菱歌身心放松的欲歌,欲舞。
端起杯,抿了口茶水,师傅侧过明艳的脸,看着微仰着头望天的宋菱歌,皎皎的光影晕开在她的周围,银辉下高挑的身子玲珑的曼妙生姿,粉薄的朱唇,唇瓣微启。唇边一抹淡淡的笑靥,梨涡隐现。盈亮的水眸,半眯半媚。随意的坐着,毫无淑女的风范,却惬意的让人嫉妒,一颦,一笑,不自禁的风华妖娆,媚『色』无边。
觉察到师傅的打量,宋菱歌随意的微侧下头:“师傅,有事?”
“嗯,有事。”微微的摇摇头,师傅宠溺一笑。这丫头已有了『迷』『乱』天下的资本而不自知。
眨了下眼睛,略略的坐好身子,宋菱歌浅浅一笑,轻挑的眉梢下,一双妙目清澈无尘。
“师傅,何事?”
“菱歌,你知道你在这山上呆了多久吗?”
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笑道,“不清楚,但看我身体应该有些年头了。”是呀,初来竹林时她还是个五岁小童,现在已是妙龄少女。
师傅宠溺一笑,“十二年了。”
配合着师傅的笑,她稚气的瞪大了眼睛,拢圆了嘴巴,“噢,有这么长时间了,怪不得我长大了。”每每和师傅的调笑总能让她不经意的回复少女的无忧。
“想下山吗?”
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绝道,“不想。”
师傅为她的干脆微微一怔,顿了一下,“为何?”
敛起笑,宋菱歌轻摇了头,淡淡的出声,“天下虽大,无有我家。世间虽好,虚世浮华。倒不如此刻的逍遥,自由,充实,惬意。”
无奈一笑,师傅半晌无言,宋菱歌也转过了头,继续望天,卖呆,品茶。
“人活一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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