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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说三道四的?你这个人到底有多笨啊……如果你事后处理得漂亮,现在我就不会成为被告了!”
财前的体内涌出一股无法克制的震怒,几乎失去理性。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自己平静下来。
财前语气缓和了下来:“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什么用,关键在今后。现在,
不仅医局里,整个医院的视线都集中在你我身上,你的行为举止要格外自重,了解吗?”
“柳原鞠了一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教授室。
柳原一离开,财前立刻叼了一支雪茄,吸了两三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迈着平静的步伐走出教授室。
来到第一内科副教授室门口,财前没敲门就推门而入。伏案工作的里见惊讶地转过身来,一看到是财前,便出声招呼。
“呀,你回来了。”他立刻起身迎接,拉了一张椅子给财前。
“我回来了。昨晚刚回来,听我们科的柳原说,我不在的时候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多谢了。你打到慕尼黑和巴黎的电报都收到了,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他把在德国买的万宝龙钢笔放在里见面前。
里见立刻接过来道谢。
“今天早上的《每朝新闻》怎么会突然登那种东西?”他关心地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是晴天霹雳,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你打电报到巴黎,要我速回国时,是不是已经知道家属准备告我了?”
“不,如果我知道的话,措辞会更坚定。我打电报给你,是因为死因并不是术后肺炎,而是癌性肋膜炎,医生应该负起责任,尽可能赶快回国,由你亲自安抚家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电报实在没把话说清楚。”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家属他们要告我。但我听柳原说,是你热心地劝说家属做解剖,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术时,我们告诉家属是局部性的贲门癌,保证可以治愈,但手术后情况却不理想。而且,既然不是术后肺炎,而是癌性肋膜炎导致死亡,医生有责任告诉家属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同时,医生也可以在解剖后,严肃地检讨、研究自己的诊断和处置是否正确。所以,我才会劝他们解剖。”里见的口气十分平静。
“里见,你这种天真的想法却成为我沦为被告的开端,或许你是完全出于善意,但我也可以认为是你想要陷刚当上教授的我于不义。事实上,的确有人认为你看到我从国际外科学会回来,正要投入新的研究,所以,想故意陷害我。”财前语带揶揄地说。
里见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何必说这些?你应该更谦虚、严肃地检讨一下那位病人死于癌性肋膜炎的问题,事实上,就是因为你没有为病人肺部的阴影做进一步检查,才会……”
他话才说到一半,财前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话要小心点!我的处置到底有没有错,法官会裁定,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况且,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要不要再拍一张X光片的问题,今后在这件事上,请你不要口无遮拦!”
岌岌可危(3)
财前气冲冲地走出门外。
财前独自坐在庆子房间的窗台旁,眺望着窗下潺潺的长堀河,想到明天法院就要开庭讯问证人,不禁思绪万千。和河野律师再三讨论后,已经完成了在医学上完美无缺的准备文件,整理好所有的书证。在申请证人方面,也安排了无懈可击的阵容,严阵以待。然而,财前心底仍然不时涌现一股百密一疏的不安情绪。
财前无法摆脱自己将坐上被告席的那份沉重压迫感。然而,他表面上却得装出内心没有一丝动摇的镇定态度。
庆子似乎可以看透财前的心思,从洋酒柜中拿出威士忌瓶和酒杯,调了加水威士忌放在桌上。
“学校内的情况怎么样?”
“第二外科今津教授那帮人,趁机煽动鹈饲反对派,带头要求我辞职,不过这被鹈饲医学部长挡了下来,说一切等判决结果下来再说。这一次,鹈饲医学部长不仅帮我找律师,其他方面也帮了很大的忙……”
财前难得如此感慨万千。
“那当然。他明年还想选校长,你是在鹈饲教授的支持下才当上了教授的,如果判决结果还没下来就让你辞职的话,等于是鹈饲派势力的败退。所以,鹈饲教授和你在一条船上,他是为了自己而袒护你,你大可不必对他心存感激。”庆子说得理直气壮,“明天第一次传唤证人时,你这里会有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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