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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和白叔去把它牵来,你试向它说一下再试试看,老实说,中风姐那匹玉狮子也是一匹龙驹,旁人虽不能骑,我却和它主人一样咧。”
泰官笑道:“这却不同,一则那马我未见过,不好加断词,二来你和风丫头,情如姐妹,马如通灵岂有不让骑坐之理,我和这位马兄与那年羹尧过去素来就未见过,这马岂肯以自己人视我,不过你要一试倒未尝不可,只是马兄伤势末愈,怎能起动咧?”
翠娘又笑道:“这个你须问我,那毒药暗器,只是毒性厉害,其毒一解,便和平常金创一样,我相信他此时从炕上挨上船头,并不要紧咧。”
说着,又磨着白泰官前往,鱼老方在喝阻,天雄也正觉腹痛急须方便,试一挣扎,竟可勉强起来,连忙笑道:“此事在急,不妨一试,便请自兄世妹前往牵来便了。”
鱼老见他皱着双眉,又捧着肚子,知是药力已经发作,所受毒气将下,连忙扶着,一同步上船头,一面命翠娘陪了泰官前往将马牵来,好在那寄马酒店不远,二人牵马回转,天雄大解也罢,正待进舱,却不想那马遥见主人,竟冷不防一下挣脱缰绳长嘶一声昂首扬鬃直向船头纵去,天雄听惯嘶声,才一掉头,那船一晃,马已纵立身侧,屹然不动,又低吼了两声,天雄不由忍着痛,伸手抚着马背笑道:“才只一日不见,你怎便如此?虽知我已负伤,一时却不能骑你赶路咧。”
那马又吼了一声,用马头在天雄身上摩了两下,似颇解意,就在这时候,舱中诸人和白泰官鱼翠娘,全已站在舱口和船头上,翠娘不禁笑得一张嘴合不拢来道:“这马真作怪,就活像懂得人话一般,马大哥何不再嘱咐它让白叔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听话。”
天雄真的扶着马背,一手指着白泰官道:“我不幸中了敌人暗器,一时难以赶路,恐误主人大事,如今只有托这位白兄前往太湖一行,大概不过数日,一定仍旧回到此地来,你却不可再倔强咧。”
那马看了白泰官一眼,把头一点,又吼了一声,众人格外惊奇,白泰官试一牵那马,竟掉头上岸立定,向天雄长嘶一声,白泰官试再踏镫上马,那马果然不再倔强,只看着天雄低吼连连,翠娘不禁喜得打跌道:“天下竟有这等牲口,我还第一次看见咧。”
天雄连忙扶着船上将军柱取出那两封信向泰官道:“马尚如此,我这寄书人,更不敢误事了,这两封信索性便相烦白兄代呈庵主和肯堂先生,并请美言一二。”
泰官下马,接了那信笑道:“岂但马兄不肯误事,便我白某也决不肯有负此马咧!”
说罢收好两信,向各人把手一拱道:“我就此便去,多则三天,少则二日必定赶回,再行相见。”
说罢,便又上岸,一跃上马,那乌看着天雄又昂首长鸣不已,直等天雄把手一挥,才绝尘而去,只半日之间,便赶到洞庭东山湖边,泰官一看,黄昏已过,已是柳梢月上,心想此刻如果赶过湖去,再到西山,已经来不及,而且人马均须进食上料,不如再在东山过上一宿,明早再过去也还不迟,但向湖上一看,只见一天风月,万顷鸥波,又不忍遽去,正在立马欣赏湖上夜色,忽听那大柳树下有人笑道:“白大侠打算到西山去吗?我们正拟放棹夜游,便请同去如何?”
泰官—看,却是一位清癯老者,头挽道髻,身穿麻黄道服,拄着一条竹杖,缓缓从树荫下走来,再仔细一看,却是太阳庵长老之一,嘉定黄松筠,不禁下马叫道:“松筠先生,怎么有此雅兴,夤夜来作太湖之游!”
松筠笑道:“我是应孤峰上人之邀,同来湖上小聚,此约原定十日,现在已是第五天,只因连日月色甚好,所以打算借这三万六千顷的烟波淼渺,和无边风月,一涤胸中积郁,你如有兴,便做一个不速之客如何?”
泰官笑道:“既有松筠先生在座,又是孤峰大师的主人,自当奉赔,不过现在因为身有要事,非一见老师父和肯堂先生不可,而且我自午后从京口赶来,直到现在尚未进饮食,委实人马全饿了,所以只好方命咧。”
松筠不禁微讶道:“你有什么要事,便这等忙法?老师父和肯堂先生全在船上,如非我一时豪兴去寻那谢五娘索酒,你便此刻赶到西山也一位遇不着,岂非冤枉?”
接着又笑道:“至于肚子饿了,我们那条船,只等一开出去即便畅饮,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有七斤以上的老鸭子,刚出水的新鲜鱼虾,还不能填饱你的肚皮吗?”
泰官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因缘巧合,口福不浅.决定依你同去就是,不过我这匹马,是向人家借来的,又是一匹千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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