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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书生得志
白杨坪这个小村庄注定盛不下曾国藩,翅膀慢慢变硬的他更向往外面的大世界。
虽然清政府已经如大海中的一条破船,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打翻,但在封建社会里,谋个一官半职是读书人最大的理想,曾国藩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在爷爷和爸爸的殷切期望下,儿时的曾国藩只能告别他的乐园,加入了追逐功名的大军,踏上科举考试的道路。
14岁时,在当地的读书人中,曾国藩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那年,父亲的一个资历很高的老秀才好友欧阳凝祉(字沧溟)到湘乡来看曾麟书,见到了曾国藩的诗文后赞赏不已。
这位欧阳凝祉是衡阳、湘乡有名的学者,尤其诗文写得棒极了,功名虽然不高,但是非常自负,也算是一个异类,能得到他称赞的人实在不多。
为了试一试曾国藩的才学,欧阳凝祉当场出题考问。曾国藩据题赋诗,对答如流,这使得他大为惊奇,认为这孩子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于是,当场和曾麟书订了儿女亲家,成就了曾、欧阳两家的儿女亲事,欧阳之女便是后来曾国藩的结发原配。
这位欧阳夫人比曾国藩小五岁,面对父母的媒妁之言,曾国藩只有从命。从此,他的生活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子,或者说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玩伴。
道光六年(公元1826 年),曾国藩16岁,父亲让他参加长沙府举行的童生府试,结果以第七名的成绩,考中童生。但是,对这样的成绩,他并不满意,认为考官阅卷不公平,要不,自己的成绩一定能稳居榜首。
道光十年(公元1830年),已满19岁的曾国藩,在家人的介绍下与10岁的弟弟国潢来到衡阳唐氏家塾,跟汪觉庵学习。
在唐氏家塾学习间隙,曾国藩每天早晚在湘江边散步,看着江上专心致志垂钓的渔翁,便觉得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人。每到这个时候,学习的烦躁厌倦之情就会烟消云散,前途莫测的忧虑苦恼也会得到片刻安慰:人生苦短,转瞬即逝,当什么大官,建什么功业,还不如当个渔翁快活自在!
对未知的前途莫名的烦恼,对一个渔翁都能羡慕成这样,真是一个活脱脱的书生样。
在学习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国潢那小子聪明伶俐,又会来事儿,还时不时地送老先生一些礼物,深得汪老先生喜欢,经常被夸奖。而曾国藩沉默寡言,反应又慢,汪老先生对他的诗文只用“也好”二字敷衍。
据说,有一天,曾国藩背书不流畅,汪老先生训斥道:“你这个天生的蠢货笨蛋,就这智商还想读取功名?你将来要是有点出息,我给你背伞!”谁知,曾国藩始终把先生这句气恼的话铭记在心。后来,道光十八年(公元1838年),曾国藩在京城参加会试,高中进士,还乡拜谢老师汪觉庵时,特地带了把伞,进门便放在汪家的神龛侧。后来在告辞时,已经走出了家门,突然对送行的汪觉庵说:“我忘了带伞。”汪觉庵连忙双手拦住说:“曾大人在此稍候,等我取来便是。”汪觉庵取了伞再来时,曾国藩不冷不热地说:“谢谢汪师,今天给我背伞了!”汪觉庵猛然想起当年的气话,半天哭笑不得。
曾国藩在衡阳只读了一年书就学完了该校的课程。道光十一年(公元1831年),曾国藩从衡阳唐氏家塾汪觉庵师处回到自己所在县的涟滨书院就读,取号“涤生”,即洗涤过去,重新做人的意思。
在这里,我们不妨插话说说什么是号。
号,也称别号,这是古人除名与字以外的一种特殊称谓。古人的名与字一般都有意义上的联系,而取号却要自由得多,不受名、字的约束。如陶渊明自号五柳先生,是因为“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
古代的中上层人物尤其文人雅士,喜欢为自己取号。
号一般都有一定的寓意在里面。比较常见的以住地为号,如李白号青莲居士,杜甫号少陵野老,蒲松龄号柳泉居士等等。还有以室名、斋名为号。如宋代大词人辛弃疾居江西上饶时,内有一室叫“稼轩”,故自号稼轩居士。也有用号来表白志趣,抒发性灵。如欧阳修晚年曾自号“六一居士”,这是指的六个一:一万卷书、一千卷古金石文,一张琴、一局棋、一壶酒,再加上他本人一个老翁。
古人的号可谓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举不胜举,故在此不再啰嗦。
曾子城自己为自己取号为涤生,一定是为了表明抱负而取的,就像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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