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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出来给他擦药消肿。确定了他除了被摔得有几处淤青没有别的伤之后,初晓才说,“孟大人,马呢,不知您驯服了没有?”
孟其脸色一沉。却也是服了输,泄气道,“野马难驯,已经被皇上杀了。”
初晓倒是也不在说什么,给他涂药的手似乎也轻了一些。可孟其还是哎哎地叫着,“段姑娘,我已经服输了,你能不能轻点。”
“这已经很轻了,嫌重,你自己来。”
孟其手上也都是擦伤,刚被涂了药,他是没法自己来的。只好闭上嘴,再疼也咬着牙忍着。
我与慕渊刚回来,宫中有人送来几封折子,似是着急要他看。他接了,匆匆回到书房。
我给他沏了杯茶送来搁到桌上,发现他案上一角放着一张泛?的纸张。那上面写着几行字,但很明显不是慕渊的笔迹。其中一句是,“泠然独立,倾世之风”
我随手拿起那张纸,问他,“皇上,这个,是不是太祖的笔迹?”
慕渊瞥了一眼,随后头也未抬,只“嗯”了一声。我将那泛?且变得薄脆的纸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泠风,分明是师傅的名字,沈泠风。若我没记错,当年的师傅就是跟太祖出宫来,之后下落不明再也没能回去。从那之后没多久,现在的太后便登上后位。凤印一掌就是几十年。
临来时,孟婆偷偷嘱咐我说要给师傅报仇出气,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算给师傅报仇。先前以为,人之一生,最坏也不过一死,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
我站在慕渊身边,将这件事想了许久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孟其来了,他的脸仍是微微肿着,似乎是有事同慕渊说,看看我欲言又止。我便知趣地先退了出来。
我心思窄,师傅的事情在心里总是放不下。夜里,我悄悄出了来,顺着那条通向望归的小路,想去那座建在松间的亭子去看看。没想到,竟有人先我一步来了。远远地,慕渊正一个人在这望归亭里喝酒。我进了那凉亭,微微一福身,“皇上。”他并未理我,只一口接一口喝酒。
我忍不住劝他道,“皇上,这么晚了,喝酒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他终于开了口。“你说,这亭子叫望归,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一直在这里等,她就会回来?”
眼眶一酸,我道,“会的。”
他又问,“那你说皇爷爷他等了一生,可是等到想等的人了?”
“或许。没有吧。”
他叹了口气,又举起了酒坛。不过片刻,他又扭头问我,“你还没给朕解释解释,白天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朕名讳的。”
“奴婢说过了,情急之下,一时失言而已。”
这解释在他那里似乎很难过得去。他反问,“一时失言?”
我看到他右手手掌上似乎又有血丝渗出来,便趁机道,“皇上,您的手流血了。”我拿出随身的丝绢,想先凑合着给他包上。他倒还算配合,将酒坛放在了一边,伸出手来。
我一边给他包着手。他一边问我,“你觉得孟其怎么样?”
“孟大人?”
“嗯。”
“孟大人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也是个耿直善良的好人。只是皇上怎么突然会问奴婢这个问题?”
“他今天下午来找朕了。”
他的手已经包好,我在他身侧站好,“嗯,我看见了。”
“他同朕说了一件事。”
我以为他喝多了随口一说,我便随口一问,“什么事?”
“孟其,今天下午来问朕要你了。”
“你说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孟其来跟朕说,他想娶你。”
“那你同意了?”
“嗯。”
“你!”
我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一脚踹了他放在地上的酒坛,“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就准备在这里等一辈子吧。”
还未出望归亭,便被他一把拉住,抵在亭子的立柱上。松间明月正高悬。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由分说便吻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咬破了他的唇将他推开,“皇上,你上次在兰因宫里,你是因为幻香,才一时迷了心智将我当做了心上人。这次,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孟其,要将我给他了吗,如此失态是不是又要怪在酒身上了?!我问你,你如此,可是对得住你心里的人!”
他一时怔在原地,不在说话。我借机出了望归亭,一路哭着跑了回去。我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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