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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着安娜的手放在胸前,把自己抱紧,小脸还是有些苍白,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赛马这种运动了,它太可怕了。
安娜用空余的手抚摸谢廖沙的手臂,拍拍他给他安慰。她瞧见沃伦斯基伯爵向这边看了过来,被她轻轻地避开。
这会儿,像沃伦斯基伯爵这样的人会想什么,安娜多少会猜到,她知道自己这会儿只要表现得有一丝不妥就会给她招来无端的后患。
“我害怕。”谢廖沙嗫嚅着说。
“那我们离开。”安娜说,然后看向卡列宁,“带我们离开吧。”
卡列宁点头,培特西突然转身看向安娜:“你不留一会儿吗?安娜。”
“不了,谢廖沙受惊了。我觉得这是个错误。”安娜平静地说。
培特西没再纠缠,卡列宁把安娜和谢廖沙带回去了,在马车上,谢廖沙明显好多了。
“它死掉了。”谢廖沙小声说。
安娜抚摸谢廖沙的头发,后者依偎在她怀里。
卡列宁说:“我希望这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谢廖沙。”
“我想我不喜欢赛马了。”谢廖沙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沮丧,这是很当然的,他毕竟向来就是一个腼腆温软的孩子,甚至说不上淘气。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军人,马术是很重要的,但过分热衷这种运动却并非一定要的。我希望通过今天的事情,你得到的不是对它的恐惧,而是更能承担责任,珍惜你身边的人或者物。有时候,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从这样的角度去理解,那是有益处的。”
卡列宁的语气平静,稍微带了一丝柔和,他那双蓝眼睛同谢廖沙的蓝眼睛相遇的时候,安娜想,那就像是驯鹿和他幼小的鹿仔。
当它们遭遇风雪的时候,驯鹿在鹿仔面前为它挡住风雪,然后告诉它,比起恐惧,他更应该看到那是它未来成长的轨迹。
安娜收敛思绪,在谢廖沙耳边轻轻说:“如果你想成为你的父亲,就试着按他说的做。”
谢廖沙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卡列宁,突然说:“我会成为比您还要厉害的人,父亲。”
卡列宁微笑了起来,宽厚的手头一次有些怜爱的抚摸上谢廖沙的肩膀。
他们回到家里,谢廖沙到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好起来了。
“晚安,妈妈。”谢廖沙说。
“晚安,儿子。”
安娜回到房间,卡列宁正在阅读,她坐在梳妆台那儿准备把长长的辫子散开,然后听到卡列宁起身的声音。
“我来。”
安娜有些惊讶地看向卡列宁,后者站在他身后,用手指为安娜梳理那头长发。
睡袍是丝绸的,袖口的布料不时地在安娜的颈后皮肤上滑动,有点痒痒的。
“你有一双灵巧的手,亚历克赛。”安娜望着镜子里的人影笑了一下,语气是轻柔的,而不是惯常的调笑。
“只要你观察得足够仔细,安娜,多数人都可以做到。”卡列宁说。
“所以,你总是在关注我咯?”安娜反问。
卡列宁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低声说:“是的。”
“天呐。”安娜小声说,她几乎从不这样感叹,但,她怎么忍得住?
她转过身想要站起来,卡列宁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我想你是真的感到了一点威胁是吗?”
卡列宁很快意识到安娜在说什么,他想要否认,想要用更多的教义来证明安娜的说法是不对的,至少,他不是感到威胁,而是不喜欢。但他瞧见对方那浅灰色的眼睛时,就什么都不能说了。
理智抛弃了卡列宁。
“也许是的。”他说。
安娜笑起来,笑得真诚又欢快,往常的时候,她眼神里的光总是显得有些神秘,现在,就像是玫瑰绽放一般,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美丽,只是想要绽放而已。
“我真高兴。”
她伸出手搂着卡列宁的脖颈,如此的亲昵,手指间还有点微微的颤抖。一直以来总是卡列宁向她表达高兴或者愉悦,现在轮到她了。
因为爱一个人,因为被爱着,所以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轻轻略过唇瓣间的话语都能让人心生欢喜。
“我是你的妻子,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了,我们在一起很好,亚历克赛,我得告诉你这个。”安娜说,睫毛颤动。
她感受到被她触碰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又放松了下来,像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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