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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声处蹦出来一个精灵可爱的女孩子,她身后仿佛有片朦胧的银光流离闪过,身边跟着一只扫把。
为什么左岳·内彻特菲有一种错觉,那只柳条编成的扫把曾经跟他有过什么交集?他抱头——他是不是快死了,眼前全是不叨实际的幻景?
“喂。”
雅致的小脸,粉嫩灵秀,漂亮的大眼睛不时跳跃着俏皮,你会发现她的嘴角总是若有似无地弯着,那温润的笑意只要让人见着,就怎么也移不开眼了。
最可爱的是她的头发,小波浪的卷发秾纤和度地镶住她无瑕的心型脸蛋,加上她的发色浓淡匀称,水墨荡漾的颜色,就跟水做的人儿没两样。
她看见左岳·内彻特菲惊恐的表情,手一扬起,一串鳞片似的水纹洒在扫帚上,扫把往旁边一靠,恢复成无生命的器具了。
星眉剑目的左岳·内彻特菲,尽管眼眉带着的全是跟他年纪不符合的冷芒,可是再见到绿无暇的时候,看不见感情波动的眼确实松了一口气。
绿无暇顾着托盘中的药草汁,压根没看到左岳不寻常的表情,不过,以闲人姿态蜷卧在法式躺椅上的凤凰女可尽入眼帘。
个性这么四平八稳的小孩实在少见,最叫人称奇的是,就算身受重伤,他连呻吟一下也没有,从头到尾只是紧蹙着眉,仿佛已经对这样的痛苦生出免疫来。
“喂,该喝药了。”
绿无暇不大习惯用手做事,碗公岌岌可危得在托盘中摇晃,兼顾着不让药汁洒出来又要看路,屋里好几双眼珠全屏神静气的,不敢出一丁声响,怕她分神就破功了。
因为这样,她一把托盘凑近左岳·内彻特菲的鼻子,他很自然地就接了过来。
她白皙圆润的额头居然见汗,左岳·内彻特菲呆了呆。
“喝啊、喝啊,这个要趁热喝才有疗效。”绿无暇用托盘盖住半张脸,眼巴巴得坚持左岳吃药。
“不喝!”左岳瞪着小碗中的绿色汁液,晃漾中似乎还有只青蛙腿载浮载沉的。恶!他断然的拒绝!!“你昏迷的时候明明喝了好几杯,虽然是掐住你的鼻子你才喝的,不过,你看,就是这样你的伤才好的。”那可是她花了大把劲熬的药耶,不是哪个随便的人类都能喝的。
左岳不为所动,趁他不醒人事时对他为所欲为?算了,他不计较,不过,也就到这里为止!把那碗像馊水的东西往床头一搁,来路不明的东西他宁死不喝……虽然之前……那不算数。
“哎呀,你真顽固,你的伤口都好啦,不信你自己摸摸看!”为了怕自己的彰信力不够,绿无暇动手去掀开左岳·内彻特菲的衣服,三两下把他衣前的扣子全打开了。
“住手!你这个无礼的女人!”他脸红如潮,又羞又恼。
谁知道绿无暇根本没在听,她的小手摸进左岳·内彻特菲的小腹,往胸口长驱直进,碰到他的乳头。
“你耳聋了吗?我叫你住手啊!”他隔着衣衫抓住她不规矩的手,气得头顶冒烟。
“哈哈——”绿无暇的表情奇怪,“你的奶奶为什么是硬的?”
左岳·内彻特菲的脸色就像吞下十几斤炸药,随时快爆发出烫人的岩浆来。他狠狠抽开绿无暇的狼爪,重重别过脸。
没错,他衣服上染血的痕迹还在,可身体却感觉不到痛苦,他身上曾经血流如注的伤口不见了,就算再高明的科技医疗,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他又活过来。
为了取信自己从一开始醒来就处在扑朔迷离的状态,他迅速翻开衣服,果然,小腹光滑平整,连缝合的痕迹也不见踪影。
这,世界上真有魔法这种东西吗?太难相信了。
“喂,我不骗人的,说好就是好了嘛,疑心病那么重。”绿无暇笑嘻嘻又凑过来,把左岳·内彻特菲不屑的药汁又端到他面前。
“你就喝了吧,无暇的药可不是轻易想喝就有的。”凤凰女别有深意地讲道。
“对呀、对呀,这个季节小矮人种的姜根很难找,荆棘的芽眼也越来越少,还好山老鼠粉跟蝙蝠血有现成的,说来算你运气好。”
冷汗慢慢沁出左岳额头。妈呀,她说的是什么鬼玩意!“厕所在哪里?”他大吼。
“厕所?”绿无暇茫然地重复左岳说的话,他们这里哪来的洗手间?
话未竟,左岳·内彻特菲已经疯狂得跑出屋外,用两根手指抠住喉咙深处,想挖出胃肠里的残渣。
“我真悲哀,竟然救一个笨蛋回来。”惋惜的声音就跟做错什么滔天大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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