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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毅然地说。

阿薰被她的话狠狠冲击了一下，终身驻守塞北，卓宛如疯了！那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忍受的艰苦？

连陌看着卓宛如，眼神清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慢悠悠地说：“东豫王妃的勇气，让朕佩服，终身驻守塞北，你真的愿意？”

“是！”卓宛如没有半分犹豫，抬起头，一双明眸注视着连陌，“东豫王半生驻守边疆，臣愿意跟他一样！代替他的位置！为天朔拦住进犯的野兽！”

连陌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阿薰，她的脸色很苍白，眼圈一周慢慢地红起来。他没有立即答应，，淡淡地说：“王妃千里而来，先下去休息吧。”

“皇上！”卓宛如不死心，又上前一步，“请……。”

连陌一摆手，有些愠怒：“下去休息。”

卓宛如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退下去了。

连陌拉起阿薰的手，退到后殿。

“你看到了吗？卓宛如的决心。”连陌冷冷说，“她在逼朕！”

“你会答应她吗？”阿薰小声地问。

“你说呢？”连陌目光森冷地盯着阿薰，“你希望我答应她吗？”

“我……。”阿薰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恨过卓宛如，可是她没想到，卓宛如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替子渊完成心愿……

一个女人的一生，葬送在塞北的荒漠里。

卓宛如怎么可以……该为子渊牺牲的人，是她才对啊……

“驻守塞北，非要卓宛如才可以吗？我也可以。”阿薰仰起脸，看着连陌，“陌，我可以吗？”

连陌转过身，齿缝里挤出来的字个个寒冷如冰：“朕不许！”

收回兵权

“那你就答应她！然后履行你作为皇帝的职责！我愿意常伴你身边，连陌，你还想怎样？”阿薰质问。

“还想……。”连陌恍恍惚惚地说，“还想要一个人的命。”

阿薰浑身一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你，你想要谁的命？”

“连玥！”连陌一字一字说得铿锵有力，眼中寒光闪现，“我要他死！他绝不能留在这世上！”

“陌！够了！”阿薰绕到他前面，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要再错下去！”

“不！”连陌忽然冲动地甩开阿薰的手，“你不会懂！你不会懂！我不要他活着，不要！”

阿薰悲伤地看着他：“子渊已经死了，你还不清醒？”

连陌抬起头，表情慌乱而脆弱：“不是的，阿薰……。”

“你干脆连我的命也拿走好了！”阿薰忽然大吼，“反正所有的人你都希望他死！你连我也杀了好了！”

“我不……。”连陌看着阿薰盛怒的脸，慌乱地过来拉住阿薰的手，喃喃地说，“他们一家都是我的噩梦，我不要他们活着……。”

“天朔皇族你已经屠杀殆尽，连玥已经被你彻底打败，你为何还不放过他？”

连陌一阵失神，迷茫地望着阿薰的脸，嘴唇掀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很机械的动作：“如果他不出现，我就放过他。”

皇上收回了黑旗军和禁军的兵权，卓宛如正式被派往塞北驻守，皇上圣旨一下，满朝文武都对这个坚强的女子唏嘘不已。

卓宛如接过圣旨和任命书，稳稳地站起来，她穿了一身银色的铠甲，威风凛凛站在大殿中，发髻上还插着白色素花，虽然冷若冰霜，但是那种美丽，还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赐酒。”皇帝把两大军队的兵符收起来，手一挥，露出满意地笑容。

小太监立刻端着酒出来，正准备走下去，皇上道：“阿薰，你去吧。”

没有皇族的宫宴

“啊？哦。”阿熏接过托盘，走下去。

卓宛如的身材比她高出了半个头，穿上军装更是显得修长，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不愧是卓扬的女儿！

阿熏把酒送上去，轻声说：“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卓宛如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回酒杯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阿熏拼命摇着嘴唇，拼命忍着激动地情绪，说：“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每一个人都跟她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好多事情，是不能用一句对不起来解决的！

卓宛如看着她，有些悲伤，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地垂首站好。

朝中大臣都看着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