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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们,已经逃远了吧?」
十四
在石室外面把风的时候,沈雁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面来「做客」。
他现在就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人点他的穴道,也没有绳索绑住他,因为没有必要;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双的脚。最当中的一双是段飞鹰的。因为抬头很吃力,沈雁石就维持着平视的姿势。
「沈成风的大儿子沈雁石?」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沈雁石忍痛挤出一丝微笑——现在的他连微笑也似乎成了奢侈。
「正是,难为段宫主还记得我这个人。」
段飞鹰哼了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沈凤举现在在哪里?」
头发几乎要被连根拔起似的痛,而这种痛又牵动了身上的伤痛,沈雁石几乎要大叫了,却仍然笑道:「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
「你们总有约好在哪里会合吧?」
「有啊,天山境外一丈的地方。不过在下记得段宫主立了誓,永不出天山一步,看来是追不到了。」
段飞鹰忽然笑了:「我何用追?只要传扬出去,你在我的手里,不怕他们不回来。」
「段宫主此言差矣,凤举不是傻瓜,他知道你此举是为了引他回来,又怎会轻易上当?」
沈凤举不是傻瓜,出这主意的段飞鹰就一定是了。
段飞鹰森然道:「你不怕死?」
沈雁石淡淡地道:「段宫主何等样人,想杀我还是想留我心中想必早就有了打算,我怕与不怕能教你改变决定吗?」
段飞鹰一对鹰眸紧紧地盯住他,似乎想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可那双眼睛却是清澈如水,无风无浪,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段飞鹰焦躁起来,将沈雁石狠狠掼在地上,冷笑道:「很好,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扬声道:「丁离?」
一个黑衣侍卫应声而出。
「丁弃是你弟弟,这人就交给你了。」走到门口时,又补上一句,「留他一口气,我还有话问他。」
沾了水的鞭子看来就像是一条毒蛇,被它咬上一口想必滋味不好受。鞭子的主人似乎有意营造恐怖的气氛,将鞭子在空中甩得啪啪响。
「你知道丁弃是谁?」
「你兄弟?」
丁离的脸上现出悲愤之色,一字一字地道:「不错,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他却被你一剑钉死了!」
果然如此,沈雁石暗叹,这段飞鹰还真是会用人。
丁离的双手握紧:「你来救你的兄弟,却为什么要害得我兄弟骨肉分离?为什么?」
一声嘶吼,鞭子抽了下去。
真的很痛。沈雁石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心里倒是对这个正在对他施以严刑的人没什么怨恨。尽管当时为情势所逼,下手不得容情,沈雁石仍是不由感到愧疚,尤其是在面对死者亲人的悲痛的时候。
一鞭下去见了血,地沟离的眼睛就红了,露出嗜血的光芒,鞭子更是挥舞得得心应手。
最初沈雁石还会在心里默记鞭数,到了后来,这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衣服已经碎成片片,湿呼呼的,上面有血有汗,意识也开始模糊,只有鞭子抽打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住手!」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这么说。
「青木使你做什么?」
「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主人说过要留他一口气,人死了,看你怎么交代。」
「可是——」
「人交给我,出去!」
接着,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很轻,很舒服,忍不住把脸也凑了过去。
「沈雁石。雁石?」
有人在叫自己,应该响应的,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好试着,扯出一个微笑来。
子青,是你吗?
「你复原的很快,看,伤口已经结痂了。」
邵云扬虽是在笑,笑容却很勉强。任谁面对沈雁石身后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痕,想来都不会开心的。尤其是邵云扬。想起那日沈雁石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住,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如果再晚去一步,也许他真的会死吧。还好!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抚那痕迹,却换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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