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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
“山上的嚼用全靠各地铺子的利银支应,上半年又是用钱打本的时候,我想他们手上也没闲钱。”潇璇不由冷笑:“一派掌门,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趁着长老们吵得热火朝天,我准备下山去加把火,新掌门就更难产了!”
潇月点头赞同:“我们就常侍师父左右,定能让他老人家早些好起来!”一人一语,一口一杯,说得十分尽兴。
潇璇内功深厚,一张脸虽被烈酒激得滚烫,还十分清醒。潇月已先趴在桌上,潇娟搭着潇璇的肩膀,越说越不靠谱:“师姐,我觉得那小子还是挺好……好拿捏的……你跟他过,至少吃不了亏……”
潇璇听得直皱眉头:“从来只有姐让别人吃亏,谁敢让姐吃亏?”白了她一眼,不住好笑:“他好不好,我还要你说?”一手搀起一个,拖进楼中。
次日清晨,容辉独自登山观日,见东方红霞惨淡,遮天蔽日,乘风压来,尤为壮观,不由看了半晌。回去和万荣值班,自觉拿出牛皮纸,背过身去,坐到小桌前包红糖。
万荣穿来新绣的半臂春衫,明艳中更显精致。见没人过来,就用手肘撞容辉后背,神秘兮兮地问:“诶,你姐为什么不当掌门?”不待回答,又自编自画:“我还看不出来吗,又是送钱送衣,有是给你请师傅的。而且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瞧她是为了你!”
容辉听着直皱眉头,“这种事越描越黑!”只好另起话题:“师妹,你这身衣服可真漂亮。”
“是吗?”万荣饶有兴致,扬起袖子说:“还是你姐会穿衣裳,别人都说我以前精致多了!”两个人一言一语,说起穿衣打扮来。
容辉头都大了,还得拿话撩他。所幸常和潇璇见面,也没见她穿过同样的衣饰。回想起来,心中颇有谈资。正说得高兴,燕玲来了。
她也穿着半臂春裳,胸前斜绣着一丫桃枝,枝上花开灿烂,灼灼其华。她也穿着百褶罗裙,裙上百蝶穿花,争奇斗艳。春意盎然,彩绣辉煌。人在街上走,如在画中游。
万荣眼前一亮,连忙转出柜台,围着燕玲上下端瞧,乐得合不拢嘴:“这样的衣裳,也只有画上才有。花而不乱,繁而不复,怎么绣的,得花多少功夫。”
燕玲看了容辉一眼,微笑说:“据说这是陈都的新花样,我也觉得好看,提前绣好了,自己先穿几天!”又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飘扬,枝舞蝶飞。
万荣叹为观止,啧啧称赞:“这要是挂到市面上,得多少银子!”
燕玲是新进的绣娘,不算山下送来的大件,山上有要镶边打补的,也都找她。一月下来,林林总总,也能拿几两银子。她见万荣想买下来,就劝她:“这是上等衣料,若再粘上金粉玉屑,就得二十两往上走,都是那些小姐们游园穿的。我们穿了,可就什么也不敢做了。你若喜欢,我借你穿半天。”
万荣心花怒放,连连点头答应。容辉也觉得这套春裳十分精巧别致,不由将她当作潇璇,越看越是漂亮。转眼见两人唧唧歪歪,回过神来,才见燕玲提了个包袱过来,于是递上一大包红糖,微笑询问问:“师妹什么事?”
燕玲直接推出包袱,示意他打开。容辉好奇问她:“是什么?”揭开布包,是一双帆布鞋,鞋帮厚实柔软,鞋面绣纹精致。他看了欢喜,又问:“是给我的?”
燕玲瞪眼轻嗔:“哼!想美事呢!”
容辉闻音知雅,直接问她:“说,拿什么换?”
燕玲嫣然笑纳:“拿一包茯苓霜来换!”
山上向来茹素,虽然养气,新人却不习惯。容辉跟着潇璇练武,体耗极大,潇璇就给了他一包“茯苓霜”开胃。后来燕玲来找他,他又分了一半给燕玲,燕玲则给他做了一双棉绒软鞋。
那鞋子大小正好,松紧恰当,极适合练武,正穿在容辉脚上。可他那份茯苓霜刚刚吃完,新鞋子又做得十分精致,让他爱不释手。他看向燕玲,肌肤果然不如初见时光泽,人也消瘦了些,正想让他换个条件,忽然计上心头,汲汲地说:“你们等着!”转身回屋,取回两只陶罐。
万荣好奇问他:“是蜂蜜?”
容辉一人推给一罐,悄声说:“是山下来的酱黄豆,用猪油泡的,可香了!”
万荣揭开陶盖,微风拂过,油香四溢,闻得她馋涎欲滴,不由伸指沾了一点去尝。手指入口,星眸灿烂,笑开了花。燕玲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养得油光水滑。”三个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燕玲也说起潇璇:“我昨天见她被一群长老护法簇拥着,众星捧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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