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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我当然得全力以赴!”
老者如获大赦,抬袖拭汗,长出了口气,缓缓地说:“二位内力精深,自然无碍。如老朽这等修为,若是听了箫声,轻则神智不清,重则气血翻滚不能自已。”越说越怕,又在额上擦了擦汗。
容辉一怔,顺口就问:“哦?这还有什么讲究?”
老者微作沉吟,又反问他:“你刚才所奏,可是‘酔剑舞’,此曲子在江湖中鲜有人知,不知公子从哪里学来。”
“老头子就是啰嗦,一支曲子还要问清来历,显摆你多懂似的!”容辉不由腹诽,索性说个大来头:“这是一位老先生教的,有什么讲究吗?”
老者如数家珍:“此曲相传是十年前一位狂生所创,他名落孙山后,买醉放歌深山中,舞剑唱和篝火前。偶有所悟,才有此作。此曲虽在文人士子间流传极广,却少有江湖人士知道。老朽刚才听公子奏得好似龙吟虎啸,却少了一份失意落拓,与此曲意境极不相符,想公子未识得此曲由来。”
“啰嗦,实在是啰嗦!我识不识得,关你什么事。你这老头也太虚荣,见自己内力不如我,就在这显摆学问!”容辉不住腹诽,听了半天,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好赔笑应承:“老先生说得是,这萧怎么卖。”已十分不耐烦。
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老朽这里有一件礼物,愿送给二位,不知二位可愿赏收。”
“你这老头,卖了半天关子,原来是要送东西给我!”容辉心中失笑,失声问:“是什么宝贝!”
老者捻须轻笑:“是老朽自创的曲谱,还请楼上说话!”说着放下蔑刀,领二人上楼。
二楼仍然是三间大小,楼梯口对着中厅,厅中摆着物架,架上陈也列着各式乐器。四面竹窗对开,中间夹着一张方桌。老者坐到桌前,先为二人倒上大碗茶,又在书房取回一本锦册,才自我介绍:“老朽姓乐,从小就爱捣腾这些丝竹管弦。一晃几十年了,其中欢喜,也只有自个品味。老朽用这几十年光景,也琢磨出了一套琴箫曲谱,想送给二位知音,只愿二位小友练熟后舱奏给老朽听听!”说着推出锦册。
容辉轻手展开书册,随眼一瞧,不由皱起皱眉,又推给潇璇。潇璇凝神细看,见高音处极高,低音处极低,完全无法吹奏,也不由蹙眉。运量片刻,才点头赞同:“这的确是一套琴箫曲普,只是这高音低音,怎么奏得出来?”
“箫音浑厚,贵在共振。琴音曲折,贵在交鸣。若能控制好振动,纵是一孔一弦,也能奏出世间妙音。”乐先生摇头轻叹:“话虽如此,只可惜若非内功精深,能运气入微者,不能演奏。说这是套曲谱不假,也可说是一套功法秘术。公子已经试过,若巧运气息,一样能摄人心神,伤人于无形。若再配和相应的气法和韵律,更可威力倍增。可惜老朽修为有限,研习不得如此高深的内功。”
他话言至此,脸色更苦,摇着头缓缓地说:“若非碰上二位小友,老朽几十年的参研岂不枉费?”
潇璇顿有所悟,潜运神功,抬指聚气。屋中管弦被她气势激引,微微震颤,齐声低鸣。和声一处,恍如一声闷雷,震得乐先生一头冷汗。
容辉当即领会,欣然赞叹:“先生所学之深,佩服,实在佩服。”
乐先生心中宽慰,接着说:“公子过奖,造化虽然玄妙,但也需有二位这等奇人驾驭。以内力修为而论,依老朽所见,陈国内能出二位之右者,绝不过二三。若以气劲横扫,数丈内草木齐断,绝不在话下。若再配上老朽创的这路指法,拨弦而出。弦音所至,也不比剑气差到哪里。”
潇璇微笑颔首,容辉作揖相谢:“承蒙先生馈赠,我们必定精心研习,不负厚望。”三人又聊起音律技巧,更加投机。乐老者又馈赠了几本曲谱,亲自送二人出“轻角轩“时,已是中午时分。秋高气爽,轻语嬉笑,混为一气,越传越远。
第二十九章 王城脚下
二人并肩信步,在大街上随意溜达。容辉看见一处大门楼,又喃喃念叨:“醉香楼,珍馐菜肴香四海,琼浆玉露醉八仙……”他在酒楼长大,见同行如此海口,不由皱眉冷笑:“好大的口气!”
潇璇睨了一眼里间,却劝他:“这酒楼客人最多,不像是徒有虚名,进去尝尝。”一句话间,酒保已出门招呼:“公子,小姐,您里边请——”二人就坡下驴,走入店中,径直坐到窗边桌前。
潇璇点了菜,又出主意:“城南两里外有片湖泊,名作‘千紫湖’,湖面和信江相连,顺江五百里可到陈都。我们吃完了饭去划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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