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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偷偷捏我,是要我不打折?”
清瑜点头道:“可惜大嫂已经说了半句,也不好改口了。”
杨娘子疑惑道:“按照青娥馆的用量,就是打个八折咱们也是大赚的。 ~”
清瑜摇摇头道:“打折之风不可取,一旦开头,就会止不住。我看还不如送些小赠品的好。维持住咱们的货品价格,等于是拿住了自己的身份。你看那各行各业里头最好的东西,何曾打过折,还不是供不应求?”
杨娘子到底从前是个农妇,虽然人极聪明,这些日子进步神速,如何能与清瑜这个带着几千年的历史经验,在商品社会熏陶下长大的鬼精灵相比?这会细细揣摩着清瑜的话,品出了几分意思,不住点头。
外头的杨得广就不好过了。黄菊仙因昨日香琴吃了瘪,心里很不痛快。嘴上没少埋怨。杨得广好言陪尽不是,她仍然不依不饶,非得姿生堂也找一首不亚于《兰花草》的曲子来给香琴不可。同样是给面子开业来表演了,姿生堂凭什么厚此薄彼?
这初春里,杨得广的汗都快下来了。苦着脸道:“黄妈妈别为难我们了,谁不知道香琴姑娘琴艺是襄阳一绝,要什么谱子没有?我们铺子小根基浅,弄来的曲子也登不得大雅之堂。”
黄菊仙微怒道:“杨管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姿生堂开业这样大的手笔,谦虚什么《***》、《兰花草》个个都红透半边天。我就是不懂,论长相,论才华,我们香琴有什么地方不如画眉的?为何单单选了她?”
杨得广倒是听清瑜说过,一来是画眉年轻,又擅长唱曲,不像香琴弄个纯音乐,有点曲高和寡的,于他们宣传不利。二来,香琴本是襄阳花魁,他们眼巴巴找上去,十有**抱月楼定是趾高气扬的,即便是答应了,那提的条件绝对不会低。反而画眉缺的就是一个机会,有香琴在前头压着,提的条件也好谈。
只是知道归知道,这样的理由也没法当着面说给黄菊仙听。杨得广苦着一张脸,道:“我们店小,能请动香琴姑娘来一趟已经知足了,哪里敢打包票找来的曲子会红?所以不敢劳动香琴姑娘,想着画眉年轻,地位低些。这才……”
黄菊仙听了更气,道:“你们竟然嫌弃香琴年纪大了也不想想,这琴是这么容易学出来的吗?要是弹琴能像画眉那样抱个琵琶,依依呀呀唱两句那么简单就好了”
杨得广见她急了,忙道:“黄老板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
黄菊仙本是襄阳风月场中头把交椅,从来都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可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从昨天开始,就什么都变了。本来她与这姿生堂没有过往来,今日上门,一半是为讨个说法,一半也是存了侥幸,看看能不能拉上关系,扳回一城。
可一看杨掌柜那做派,亲自将赛金花接了进去。只派了个外管事在外头跟自己打马虎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不蒸馒头争口气,黄菊仙也没有耐心再在这里被人晾着,带着准备的礼物就要走。
杨得广不愿这般得罪人,追出去还想挽留,黄菊仙转身冷笑道:“杨管事不必多言了。我们香琴就权作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番辛苦为她人做嫁衣裳了只是山不转水转,这襄阳城就这么大,往后总有照面的机会,我黄菊仙打开门做生意这么多年,交的朋友虽多,结的梁子也不少。我的性子也不是任人欺凌以德报怨的好相与,贵店如此行事,将来保不齐要遭报应的”
杨得广本对抱月楼有些许愧疚,听黄菊仙说出这番赤luo裸威胁的话来,心里也有些光火。但凡话说得漂亮些,什么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偏她一来就跟人家八辈子欠了她一般,气势汹汹不可理喻。杨得广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送也不送,转身回铺子去了。须知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点也不错,将来果然生出祸端来。
清瑜与杨娘子从杨得广那里得知此事,也无奈得很,清瑜劝着受了窝囊气的杨得广道:“这事我们本也没什么错,我们与画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抱月楼什么事?谁规定了找人就非得找她抱月楼的人?开业时请香琴姑娘的程仪我们可一分也没少给她。顺了哥情失嫂意,既然反正是要得罪人,杨大哥就不必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没处找赔去”
杨得广叹气道:“任凭我们尽了十二分的心,还是不得圆满。我们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她做青楼生意的,人面最广,万一要给我们穿小鞋,还真是一桩烦恼”
杨娘子道:“抱月楼说到底还是要跟青娥馆斗,不过这事摊到我们头上,被牵扯进去做了磨心。正好赛掌柜的说了,要是有人闹事找她去。我想这两个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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