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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在巴州城里凭借一人之力,将巴王府叛乱扼杀在摇篮里,救了所有的宗室家眷。若她想做什么事情来,我还真得多留个心眼。”
马公公不料一个小女子让太后这般重视。他想了想便进言道:“看这些天来,这位嘉王府小姐的做派,是极为低调隐忍的。除了必要的国丧祭奠礼仪,以及随众请安之外,从不抛头露面。眼下忽然进了这么一折,必定是有事。您看会不会跟皇后的事情有关?”
太后略笑了笑,道:“**不离十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来帮她父亲说项。你去传旨,午后召她觐见。”
马公公忙拱手应命,出了大殿,指使小黄门出宫传旨去了。
清瑜接到懿旨,忙跟着传旨的小公公入宫。这些天她除了进宫参加陈帝的国丧之外,尽量不出现。一方面是为了恪守低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夜乾清宫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后怕。清瑜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如今为了泽礼选后,为了在太后与父王之间转圜,清瑜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宫来。
等到了慈宁宫,清瑜忙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跪下向太后请了安。
太后慈爱的道:“瑜儿起来吧。这么久也不来看看哀家,躲在府里享安乐吗?”
清瑜不会被太后这种态度迷惑,忙郑重道:“请太后恕罪。只因最近臣女身体不适,又知道太后忙于朝政,故而不敢打扰。”
太后合上手中的奏折,走下书案,拉住清瑜的手,亲热的道:“今儿这宫里没什么太后臣女,只有婶婶侄女,咱们亲亲热热说会话。”
清瑜立即受宠若惊的道:“太后抬爱,臣女岂敢不从?”说完便扶着太后,随着太后往外头走。
二人走到御花园中,太后指着一处凉亭道:“刚开春,花还开得不艳,咱们去亭中坐坐,那里视野颇好。”
清瑜自然唯命是从,亲自从太监手中接过坐垫靠枕,扶着太子妃在亭中坐下。待太子妃坐好,清瑜又从宫女手中拎了食盒,倒了茶,拣选了三样点心,伺候太子妃食用。
太子妃见那几样都是自己平素最喜欢的,含笑点头道:“你倒是心细。比起那些奴才来,到底是自家人精心。”
清瑜微笑道:“多谢太后夸赞,本是侄女应该做的。”
太后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对清瑜道:“坐下说话,不用这么规规矩矩的,我成天看那些奏章眼睛都花了,难得出来透透风,你就别杵在一边了。”
清瑜见太后辞色甚好,便大着胆子应下,半个屁股落座,神态极为恭敬。
太后将那些太监宫女打发走远,这才对清瑜道:“说说,今儿忽然进宫,不是只为来看我这么简单的吧?”
清瑜定了定神,道:“太后英明。我听说新帝登基时,要选一位皇后。不知娘娘心中可有人选?”
太后心中冷笑了笑,脸上却和颜悦色的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是你父王跟你说的?”
清瑜忙否认道:“侄女此来纯是自己做主,不关父王的事儿。太后您知道,泽礼终究年纪小,我实在无法不去关心他。若有越矩的地方,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笑道:“不用这么撇清,你们是血脉相通的姐弟,你关心他是人之常情。就是泽礼,何尝不是极为紧张你。当日先帝还在的时候,问起泽礼想要什么。他便只想为你求回郡主之位。”
清瑜闻言一惊,生怕泽礼这话引得太后不快,忙起身跪下道:“侄女何德何能,绝不敢受此殊荣。还请太后不要怪泽礼年幼不懂事,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后笑嘻嘻的拉起清瑜,道:“你这么怕做什么?依我说,只看你这些年的作为,延州护了国宝,巴州铲除谋逆,哪一样不是实打实的功在社稷?恢复郡主之位都不算什么,就是封个公主,你也是该得的。”
清瑜深谙宫中之人口蜜腹剑的本事,太后越是许诺的好,清瑜越是预感不妙,她忙道:“臣女做这些都是情急无奈之举,即使有些许功劳也当不得如此重赏。还请太后明察。”
太后见清瑜面对这般礼遇都能够谨慎自省,脸色也转了郑重,点头道:“我就说没有看错你。若是换做应陵,只怕早就明争暗示要我封赏了。”
清瑜心中不由得感叹太后的厉害,自己这边想问的话刚一出口,还没进入正题,便被太后三下五除二扭转了话题,弄得清瑜进退两难。再问吧,显得突兀。不问吧,这一趟进宫不是白来了?
正文 三百九十七、巴陵公主
就在清瑜踌躇不知如何挑起话头时,太后倒是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