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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没胆子大的挖坑给她跳,她身边儿嬷嬷就该杀了,话里话外引着她去找印月阁的不自在。
进门时正见霁月往海棠树根底下倒药渣子,看见她站起来道了个万福。她回头看了眼,丫鬟识趣的上前送上东西,瓜尔佳氏一笑,“才在海福晋那里听说你们主子病了,我来瞧瞧她。这两盆儿金边儿天竺葵是我舅舅前两年从婆罗多送来的,我没耐心侍候,你们福晋喜欢花草,送给她养着吧。”
霁月忙叫人接了东西,垂手笑道:“劳驾您大老远过来了,您快请屋里请。”
薛氏有疾,当家做主的就是霁月和追云两个,上一回瓜尔佳氏来去匆匆的没往屋里请,这一回人带着礼物上门了,却不好再那么着。若说平日霁月还不敢这么痛快的做主,今天却不一样,她一边引瓜尔佳氏进门一边道:“可巧呢,爷刚刚还向问及胡太医福晋的情况……”
瓜尔佳氏心里一沉,合着临时有事,她以为是什么正经事,竟是在这里陪着薛氏?皇帝器重,端亲王素来勤于政务,半年多来,几时听说过他大白天的在哪个福晋格格房里呆过半日?可无论如何总归来得不巧,平白叫人误会是来别人房里堵人的。
霁月请她在厅中坐下,朝追云使个眼色奉茶,又道:“侧福晋稍坐,主子一早高热,迷糊不醒,爷将将吩咐过不叫进去打扰。”
“不急。”瓜尔佳氏咬牙笑着,“有爷陪着我就不叨扰了,无碍就好。”扫了一圈儿却道:“没瞧见胡太医?”
霁月瞧了眼里屋,道:“爷问话儿呢,您寻他有事儿?”
胡太医却正在内室里头,山水屏风外站在端亲王跟前儿回话,只是这话,有些个儿不那么好回。
他斟酌了再斟酌,方慢吞吞道:“奴才前两年听路师兄讲过庶福晋的情况,既然而今依旧不肯开口说话,却还是心病难消。依王爷所言,两回同寝,庶福晋两回都高热不止,想来病根儿也还是在这上头。至于解决之法……”胡太医顿了一顿,“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庶福晋之病,奴才了解详尽远不如师兄,恐难给出有过于师兄的良策。”
言罢觉察到端亲王目光落到身上,不禁又躬低了两分腰。
端亲王冷冷一哼,拂袖道:“你师兄告诉本王叫她养花,两年多病没养好性子养得倒是越发孤僻了。你只说,你有什么办法。”
路明远与胡太医师出同门,医术上倒还略胜一筹。两年前薛庶福晋病重,便是他一手调治才捡回一条命来。只可惜其性情乖张,为人孤傲了些,不久以后便开罪于端亲王,丢了头上的乌纱帽。薛庶福晋的病症,往日他听得耳熟能详,并非是没有见解,不过想借此机会拉一把路明远罢了。只可惜端亲王满脸的不快,看来是恼他恼得厉害。
他素来是个知进退的,闻言自不再多提,因道:“昔日听闻庶福晋是因小产所伤,忧郁成疾。想来王爷也知,师兄叫庶福晋养花,意在祛除她心内伤痛抑郁之情,归复平和。然古语有言,过犹不及,水太静了,那便成了死水。是以奴才以为,当动时须动,庶福晋避世太过,王爷或可领她,踏入俗世中来了。”
端亲王瞧了眼屏风的方向,慢慢踱开,少顷,挥了挥手:“我想想,你下去吧。”
胡太医应个嗻,躬身退了出去。暗道这薛氏果然就是端亲王心尖尖儿上的人,可惜这身份低微,即便要宠,也不敢拿到明面儿上来宠。以薛氏目前的状况,一旦与人接触,端亲王势必诸多回护才能保她安稳,显然这对她有害无利。他叹了叹,自己实出了个鸡肋的主意,还是师兄看得分明。
端亲王转过屏风看了看榻上安然阖目的人,面色尚有些绯红,伸手探了探她前额,热度才将将有些下去,只可惜反反复复,并不能叫人放心。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指顺着她的面颊反复勾勒,“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是最通透的,从不用我费心,没想到……”他阖了阖眼,“是我对不住你,若当日不回王府,你一定还好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平淡却带着掩不住的悲戚,“你不会哭,不会闹,所以你就这么惩罚我是么?荼荼,你怎会这么狠心。”
“王爷,瓜尔佳侧福晋求见。”
他侧了侧头,敛了神色,抚了抚那一头青丝,起身走出门去。
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床上人就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头顶碧纱帐幔上繁复的纹络,眉宇中微带倦色,眸色却很清明。
她看了看那纤白细腻的手腕,那个端亲王,与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有怎样的一段过往?她势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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