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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此时,却听房门被人轻敲一下,淡月姑娘悦耳的声音已是传了进来:“小姐,郑公子说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噢——”张梦心忙收摄住心神,平息了慌乱的心跳,才去开了门。
门才半开,淡月已是冲了进来,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张梦心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觉得淡月这几天越来越是喜欢自己做主,冒冒失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虽然待淡月如姐妹一般,但淡月在身份上毕竟只是一个仆婢而已,见她几次喧宾夺主,心中自是有几分不喜。
她没去理会淡月,只朝郑雪涛看了一眼,柔声道:“郑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子的,我突然想到寒家关于魔教的一些记载,想来说于仙子知道!”郑雪涛忙回答道,只是看向张梦心的眼神却是有些慌乱。
张梦心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所谓“郑公子有事相商”只是个藉口,不过是想知道她在黄羽翔房中发生了何事而已。也不知道是淡月去找郑雪涛,还是郑雪涛还心不下去找淡月的。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几分恚怒,眼角横了淡月一眼,当先走出房门,口中说道:“那就请郑公子过来一叙吧!”
正走出门,却听黄羽翔问道:“对了,心儿,我从江边救起的那小孩还好吧?”
张梦心回过头来,道:“他受了一点惊,休息几天就好。倒是他的父母说什么也要来谢谢你,我跟他们说你需要休息,将他们拦下了。”说完,复又走出。
三人俱都出去,淡月是最后一个。她反手关上房门之际,狠狠怒视着黄羽翔,眼中的恨意竟是如炽火一般。
黄羽翔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他虽知淡月不喜自己,但没有想到竟会如此恨他!心下不禁一片不解。只是他好事正被人打断,心中不快之极,见淡月瞪来,哪会怕她,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嘭”的一声,淡月姑娘重重地将房门关上。黄羽翔耸耸肩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烧得厉害。他这几日不停地被点起欲火,却又得不到发泄,难过到了顶点!
重重地一拳打在床上,黄羽翔想要喧泄心中的火气,却忘了自己的右手正伤得极其厉害,一时之间,龇牙咧嘴,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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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奋不顾身,勇救危童事件使得他在众女中的印像大为改善。单钰莹自不待言,张梦心也是妙目频盼,时而温柔相视而笑,竟连司徒真真也是颇有爱慕之情。
只是才享了两天的艳福,第三天的中午,没等到秦连回来,郑雪涛却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城门贴出的缉拿黄羽翔的告示,不知怎得换了一张,可头像却画得维妙维肖。同时,城里的搜戒也比平时严上了许多。
张梦心柳眉微皱,道:“黄兄,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惹上了官府?”语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江湖人虽然大多不理朝庭法典,但向来也不与官府为敌。练武之人虽然功夫远非平常衙门捕快可比,但毕竟匹敌不过一国之力。况且自朱棣成立锦衣卫以来,朝庭倒也网罗了不少高手,势力之大,远非江湖门派可比。
单钰莹略一迟疑,拉住张梦心的手,道:“妹妹,事情是这样的……”于是,将当时黄羽翔如何避入单府之事说出。
张梦心诸人都是大为惊讶。他们虽然猜到单钰莹必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绝然想不到她爹爹竟会是浙江省的布政司长!惊讶之余,更是心奇为何一个朝庭二品大员之后竟会爱上黄羽翔这个行迹不羁之人。
司徒真真嘻嘻笑道:“难道单姐姐那天这么凶,吓得我们都快跪下来磕头了!”
单钰莹俏脸一红,道:“司徒妹子,你又来笑话我了!”
张梦心也轻轻笑了下,道:“好了,现在如果再待在客栈里的话,恐怕不会安全了,衙门迟早会查到这里来的。我看,我们还是立刻离开杭州城吧!”
她既然说要离开,其余之人当然不会反对。
张梦心转头对司徒真真道:“真真妹子,你还是回家去吧,别再胡闹了!”
司徒真真哪会理她,只是回房去收拾行礼。好在这几天诸人都教过她出门在外的忌宜,她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完了,将原本三个包袱里的东西扔的扔,丢的丢,只剩下了一个比原先还小的包袱。
单钰莹仍是扮了个男装,又替黄羽翔化了浓浓的妆,乍一看起来,倒似是四十多岁的人。他虽是心中不愿,但也情知事情危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