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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启唇轻叹:“你又来干什么,霍静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警告我别再‘碰’你了!”
来人坐在床边,伸手搭在了床上人的肩臂上,轻轻地抚摸,然后伏在上面,嘴里发出仿佛呻吟一般的呢喃:“哥,你一定很伤心罢,他始终如一的爱着我,相信我的谎言,却不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你,这样的他值得你还付出感情吗?”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将眼前的丽人拥入怀中,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小声道:“我对他永远都是一种感情,也永远是一种疏离的关系,因此你不用担心我会从你的身边跑开,我的妹妹,你就是这样的卑鄙啊。”
“你是我的,这个世界上我只要你,就算用上最恶毒的手段,我也会将你留在身边的。”
床上的人轻轻推开她,再次躺了下去。
她沉默片刻,起身安静地离开了。
“嘭”
喉咙被紧紧地掐住,霍静山一把将姬渊按到墙上,沉声喝道:“我真的会实现自己的话,将你杀了的。”
虽然上不来气,姬渊的脸憋得通红,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四下看了看,地点选得不错,是教学楼的死角,任何窗户和通风口都看不到这边,适合谋杀和做爱,但他本人更喜欢后者,尤其身旁的人是他。
“说话!我不是警告你不准再动兰儿吗?”
“你烦不烦……”姬渊勉强将少许空气吸进肺部,挤出几个字。
霍静山放开他,还没等他换气,“啪”的一声,丢给他一个巴掌,姬渊的嘴角顿时溢出血来。
呆呆地望着前者,姬渊有点诧异,心中更多的却是痛,眩晕感突然涌上来,跟着是胃部的抽搐,使他扶着墙低头呕吐,却什么也没有。
鼻子一热,一滴红点落到地上,跟着就像水淌下来一样,血液从鼻子里喷出来。
霍静山愣了愣,自己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姬渊看起来也不想那么脆弱的人,碰一碰就流血。
姬渊用手捂住鼻子,冲进教学楼的后门。
拼命地用水拍打面颊,姬渊想让自己冷静细来,却发现脸上除了水和血的混合物,还有一个很鲜明的掌印,那赤红色就像玫瑰的刺扎进心脏一样剧痛无比,提醒着他梦的一角已经崩塌。
“抱歉!”跟进洗手间的霍静山见到他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丝的悔意和怜悯。他那张浸湿的脸和姬兰真的很像,有的时候他会把他们重叠,痛恨他碰姬兰,自己甚至想过要毁了他,却每每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失神,唯有用凶恶的言语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是个禁欲主义者罢?”姬渊搓揉着太阳穴,近两个月来,头常常痛,精神也不太好,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霍静山没有作声,但姬渊看到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于是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不是不能的问题,而是信仰是吗?”
“那又怎样?”霍静山冷哼道。
“你和小兰恋爱已经三年多了,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姬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性这个概念从六岁开始就缠绕着她,开始是毒药,残害着她的心灵,现在就是毒瘾,她已经变得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地步……”
“不要说了!”霍静山大声喝止他,退后了一步,背撞在了门框上。
姬渊冷笑:“不要说了?你是故意在逃避罢,你明明知道是她来招惹我,为什么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难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承担罪恶的吗?”
“如果你有节操心理,我一定可以改变兰儿的!”霍静山怒吼道。
姬渊冲上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用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对着他底喊:“节操?我的节操早已经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因为害怕被扔到楼下摔成肉饼而消失殆尽了,跟我讲节操,你是不是在说笑话!况且你哪只眼睛见到我碰她,是你的右眼?左眼?还是你的屁股?啊?”
霍静山用力推开他整理衣襟,随即一脚踢在门上,发出“嘭”的巨响。
姬渊斜靠在墙边慢慢蹲到地上,失神的双目直勾勾望着前方,喃声道:“我一定是生错了地方,所以……我很快就会离开的……”身体向前一倾就不动了。
霍静山本想离开,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走上去推了他一下,后者身体歪倒在他的腿旁,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几经周折才摆脱了阿南和代理等人的眼线溜出来,终于到了市中心的林海武馆。
十月在纸上签下名字,走进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