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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站朱明风床前替他念了封从御佛寺来的信,直听得棉被里的朱明风咳嗽得愈发厉害,探出头来说了句,你就同朕讲讲太後的意思吧。
太後说发生这麽多事情,她打算在御佛寺度过余生,潜心修佛,替您祈福。
朱明风摇著头道,哪有这种道理,你替朕派人,将太後请回来,朕就是将她留在宫中也不想让她老人家在那地方过完下辈子。
皇上您是不是病糊涂了?这信就是此次您派去请太後老人家回来的人呈上来的。
是这样麽。。。。。。朱明风揉著额角坐起来,肩膀稍露出来便连连喊冷。
柳旭忙不迭去将窗关上,说道,这都入冬了,能不冷麽。
入冬了?朱明风看了眼窗的方向。
是啊,入冬好几天了。
朱明风裹紧了棉被,喃喃道,那朕岂不是病了很久。
柳旭顿时乐道,那也怪您为了真病一场故意去受凉,谁知真就病大了。
去,少胡说,朕是伤心过度,过度知道麽?
行,您是过度,卑职什麽也没说。
朱明风独自琢磨了一会,又说,那他这麽久都没我的消息?岂不是该急坏了?
您这病差不多也就是半个月,不算太久,而且卑职派人去和他说过了,不碍事,诶皇上,柳旭忽觉不对,您这不是该先忧心太後不回宫的事情麽?
朱明风笑了笑,嘴唇登时裂开来,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朕自有办法让太後回来。
王公公在门外通报道,卫丞相求见。
朱明风病得昏沈的脑子一听,脱口答道,让他进来。
卫丞相一进来嘴中的句子便是打扰皇上病中,罪该万死。
朱明风觉著脑中轰轰直响,勉强冷静问道,丞相这般急见,所为何事?
望皇上恕罪,老臣前来,实非政事,而是有关犬子。
卫临?朱明风一怔,丞相起来说话,柳旭,看座。
卫丞相说了些什麽朱明风就记不大得了,隐隐约约听他意思是说卫临之前发生了些事情,心性消沈,郁郁寡欢,每日上朝都不在状态里头,丞相怕他这般消极下去有朝一日会耽误政事,想将他调任,又怕外人道那卫临仗著丞相父亲在官场里随心所欲,遂想请朱明风另外颁个差事给他做。
这意思便简单了,朱明风问道,那丞相是想朕将他调往何处?
回皇上,只要是不在这京城之中的,都好。
嗯?朱明风一时不明,问道,丞相此话何意?
话完觉著丞相的要求熟悉,苦苦回想了一番,这才记起先前君不忘便是这样要求过,还道卫临对此会是求之不得。
心下一声坏了,竟把君不忘的事情耽误至今。
卫丞相一听朱明风这样问,顿时面露难色,只说这段日子发生在卫临身上的事实在颇为难以接受,他自己本身也不愿留在京城,说是不想触景生情,所以斗胆这般恳请。
朱明风到这才彻底清醒了,明白卫丞相所指何事,心里是想君不忘倒真有两把刷子,将卫临整治得避他三舍了。
看来得罪谁也别得罪君不忘,怕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遂当下就允了丞相的要求,又说虽然面上是他出面调任,但要调往哪里,由丞相自己做主就是。
入了冬的京城开始不时降些小雪,纷纷扬扬,寒风凛冽,周遭渐渐退了生气,生机不再。
朱明风踏著一地纯白,撑伞而立。
柳旭跟在後头揣了包热乎的包子,问他要不要吃,见他摇头,自个儿蹲边上吃上了。
民以食为天,肚子饿了是大事,再者朱明风出来找的是君不忘,轮不到自个儿看著。
朱明风在那站了一会,出来时还昏沈的脑子给风吹冷静了不少,这就要柳旭原地等著,迈开了步子往前方去。
君不忘一大早收到柳旭的消息便顾不上楼里头的生意,临午时便直奔约的地方,只是到了发现朱明风人还未到,一时有些好笑起来。
自己何尝这般心急过。
遂挨著路边人家的墙角蹲了下来,盯著面前大道走神。
面前来来往往经过不少小贩,卖什麽稀奇古怪玩意的都有,眼角瞥见一卖糖人的老翁打转角经过,起先不以为意的心思突然就静了下来。
这玩意朱明风怕是没吃过,估计皇帝的幼年吃的东西小老百姓听都没听过。
反正自己小时候逢糖人必买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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