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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愣了几秒,跟着才反应过来,“什么?”她这个爸爸还真可恨。
“司惟实在不错,爸爸不想再骗他,他现在应该快到你那了。你放心,他说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思瑞气得七晕八素脑子几乎不能正常运转,只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这只害虫!”
说几句话?真正的害虫都自愧不如。
司惟很沉得住气,他至始至终都知道该把精力放在谁身上,这不,还没过多久她爸爸就向他投降泄露了秘密。亏她千躲万躲,最后竟这样栽了。
那个无耻小人现在一定笑得很得意吧?
脑子晕乎乎完全成了一堆浆糊,思瑞第一个反应就是和司惟恶狠狠火拼,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还是避其锋芒比较好,毕竟拿鸡蛋砸石头十分不明智。
再说她的朋友们都在等她,到了娱乐城她便安全了。一想到这思瑞赶紧冲到马路上拦车,轻微近视也没看清随手拦了一辆,待看清车身后转身就走。
不是她不努力奋斗,实在天要亡她。她曾在那辆车上受尽屈辱,如今近在眼前又怎会认不出来?
那辆车也不急,就这么在思瑞身后不疾不徐地跟着。皎皎明月,朗朗人间,她王涂思瑞就活活被她自己的爸爸卖了,穷途之哭啊!
手伸进包里握住防狼喷雾,思瑞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
燃烧吧小宇宙,她今天就要和这个男人拼命。
车子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思瑞能很清晰地看到司惟的手悠闲搁在方向盘上,笑意隐隐,半侧的轮廓若隐若现,该死得迷人。
“很久不见,王涂思瑞小姐。”
思瑞仰望星空,这是司惟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说实话很动听,只是带了些不明意味。人类不是拍到了很多UFO的照片么,能不能来个飞碟把她带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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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晚风清爽得让人留恋,夜色美好得令人陶醉,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夜景中,思瑞站在桥上,祈祷一位王子从天而降,不管是骑着白马也好,踩着黑驴也好,只要能普度她逃离狼口就可以,她一定会以身相许。
可惜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上车。”
“不用客气司先生,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思瑞很清楚那不是车,那是刑场,她一上去马上被就地阵法。
于是,她不上,某人下。人生就是充满了这种上上下下的乐趣。
司惟下车姿势十分优雅迷人,可思瑞很清楚这男人不是来拯救她的。作为一名和王子战斗的巫婆,沦落到被欺压的份上实在悲戚。
两个人对峙的时候思瑞才发现,她在司惟面前化身成了小不点,司惟的身形给了她莫名的威压;思瑞更加颓废地发现,这个桥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过桥车辆,她几乎成了瓮中之兔。
万幸,她换下了那件暴/露/性/感的紧身吊带。只是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司惟还会恶狠狠扒了她的衣服?
最近她的思想太邪恶,需要净化一通。
略带笑意的眼擒住思瑞闪烁不已的眼,司惟笑了笑,“你不是仙女吗?现在不飞了?”
“呵~呵。”思瑞干笑了两声。她算哪门子的仙女?仙女能被人踩在脚底下?她充其量是只被折断翅膀的巫婆。“司先生……”
转而注意到司惟利了利的眼神,思瑞识相地住口。看,他又对她凶了,哪有王克翔和物管大伯口中那个完美无缺司惟的样?只是他不让她称他“司先生”,那该叫他什么?他们的交情绝对够不到可以使用昵称的地步。
路灯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就像贴抱在一块似的,思瑞下意识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司惟竟也跟上来一步。思瑞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着吸引人的魔力,会把她一点点兜进去,再也出不来。
不过看起来司惟在她脸上停留时间过长了,似乎把她每个表情都看得透彻,“换发型了,不错。”
思瑞扯出笑脸,“谢谢。”很好,她明天就去换新发型,绝对不遂他的意。可他们现在距离太近了些吧,专属于司惟的危险吸引力让思瑞脸上一阵阵发热,忍不住一直向后退。
“那天为什么要跑?我真那么让你厌恶?”
不算敞亮的路灯映出司惟朦胧的脸,眼神灼灼,思瑞转开视线。她能说什么?因为你司惟和其他女人鬼混她生气?因为你和其他女人火热的同时又来跟她纠缠不清她难受?
明明在乎,却没有立场没有权利去吃醋,这是种极致的悲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