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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皇子替你求情,夫子大约是要打你的,这样免不了受皮肉之苦的。”
“我已经知道我错了嘛,以后不会了,肯定不会啦,哥你放心嘛。”尚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兄弟之间说这话真见外——可我还是要谢谢哥哥今天站出来替我告罪。”
“你自己都说了,兄弟之间这样很见外的。”尚桴有了笑模样,显得有一点媚气,“兄弟连心,更何况我们是双生的同胞兄弟,哥哥自然是要心疼你的。”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尚槎笑着道谢。
“不过,”尚桴敛了一点笑容,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尚槎,你这字写得也是……太拿不上台面了。我为了描成你的字迹,还是挺费劲的……所以,很抱歉,哥哥只写了一遍。”
所以,在尚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的同时,尚桴也递给他一份《贞观政要》,更巧的是,和方才那份用的纸张都一模一样。
尚槎一口大喘气,“谢谢哥……不行了不行了,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只能无以为报啦……”
“又犯傻,我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应该的。好了好了,赶快自己再写一份吧。”尚桴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快些动笔,这样能早些写完。
深感自己今天虽然命犯小人却又同时踩了狗屎运的尚槎幸福的两只眼睛都在冒泡,麻利的也在灯下抄完了一份文章,将三份手稿均匀的混合一气之后再装好,得意满满的尚槎最后心情舒畅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连梦话里都是感谢之词。
☆、罪己诏
第二天早上,因为做梦中不停笑醒数次的尚槎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学堂,很像一只小猫熊,倒像是因为昨日连夜抄了文章所致,苍天在上,黄土为鉴,尚槎真的只抄了一份《贞观政要》。
傅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了刺激,赞许的看着这三遍全本的手抄,对着尚槎全然不提昨日的争论,只说道,“做得很好,以后还是要这样严于律己才是。”
从此傅理对尚沁的敬佩从无到有,也会在上课时不经意的这般说道,“太宗皇帝英明神武,但窥翻起居注一事,着实不该。”
这次争论对于尚沁的人生丝毫没有任何改变,随着天气转凉入秋,他便和以往一样的吃起了螃蟹。
尚沁是学着宫眷内臣吃蟹的方法来享受的,先是活蟹洗净,接着用蒲包蒸熟,随性之人懒得用那些碎碎的小物什儿,径自用葱根的纤手揭了冒着热气的脐盖,然后用透粉的乳白色指甲细细挑剔,一旁的细瓷小碟里搁着新醋蒜泥,烫好的一壶黄酒温温的流在小酒盅里,用来佐着吃蟹肉。
一口吞掉硬结的蟹黄再慢慢细嚼咽下,白嫩的脖颈上下活动。尚沁在吃到最后的时候剔了螃蟹的胸骨,此时螃蟹虽然没了肉,但是壳身八路仍然完整如同蝴蝶样式,真是说不出来的灵巧。
翰林院的杂使下人在替尚沁收拾桌案的时候看到这些垃圾,无不啧啧称奇道,“到底是我朝唯一的‘连中三元’,学士大人不仅长得好啊,连吃出来的骨头都是花模样。”
虽说京城里的官宦依旧享乐如常,但是当时的炎国西北,正遭受着多年不遇的一场大旱,十分奇怪。虽说涉及的地域并不广,但是仍然令皇帝急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的黎民百姓,是不可能安分守己、忠君爱国的。要是再出了“易子而食”的乱子,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这里,愁肠百结的燕玙珣那本来就饱满方圆的天庭天庭地阁,就显得愈发膨胀了——当然,是烦的。
燕玙珣并不是一个特别英明的皇帝,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于是只好循规蹈矩的按照惯例,先是发放赈济,派出钦差大臣,接着登台求雨,跪拜祭天,还有就是恳恳切切的发一篇“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的罪己诏以示天下。
该做的表面工作一样都不能少,尤其是最后一项,所以皇帝才会匆匆忙忙的临驾翰林院,对着齐刷刷跪地的翰林们一通扫视之后声如洪钟的喝道,“尚沁呢?还不叫他出来见驾!”
“回皇上……尚大人在后房,估计正往这里赶来。”哆哆嗦嗦的回答声传来。
“不必了,朕自己去找他!”皇帝一拂袖子,拖着正黄色的龙袍向后堂走去,完全忽视了其他的臣工。
尚沁当时听见了“皇上驾到”的声音之后,也显得慌慌忙忙,赶紧整理好了自己的一身常服,掸了掸身上的褶子,忙不迭的穿好了朝靴,准备赶去拜见。
却不料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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