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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年风雨的柳老太太释放而出的威压,沉重地逼向两个七八岁的稚童。
半晌,柳老太太又问柳意如:“二丫头,你有什么要说的?”
柳意如抿了抿唇,不太明白柳意如的似笑非笑是为了什么。紫儿一案柳意之迟迟不能查将出来她是晓得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然而当听见她之前布下的眼线说柳意之带着人往她的院子里来时,她才知道,原来柳意之查到的最后一条线索是她房里的怀月。
那是的柳意如是有些颓然的,她知道,不论她是否和紫儿之死有关,她的声名必定是完了。不是教唆杀人就是治下不严,故而,柳意如在段时间内将她往日积攒下的银子腾挪了出来。
此时她那双莹润的眼中倒映着的,是她在匆忙之中做出决定后的景象。
在怀月的厢房中。
“大姐姐已经带着人过来,她现下已找到了证据证明是你杀了紫儿。你晓得柳家的家规的,若是此时闹出来,你们全家都要被逐出府去不说,还难逃牢狱之灾。只要你在大姐姐带着人来之前畏罪自杀,我就能做出是大姐姐逼死你的假象。照往常的惯例,你家能得六十两银子,我为表咱们主仆间的情谊,会给你家十两金子。”
她说得急切,怀月面上满是恐惧之情,却不得不双眸含泪听她的。她最后的一句话是:“望姑娘能言而有信,善待我的家人。”
她对着怀月郑重地点头:“你放心。”
随后她走了出去,回到房里摆下了棋枰上的残局,又让她的贴身大丫鬟晚蝶和画屏沏了一壶热茶,做出和平时一般的模样等着柳意之。此案唯一可见的线索就是怀月,只要怀月一死,黑的白的,只凭口才。
而此时此际,柳意如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她觉着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故而,只能模棱两可地将“请老太太为我做主”换成了:“但听老太太吩咐。”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刘夫人仍旧温柔可亲地坐在旁边微笑。而柳意之却前所未有地觉着心冷,她好像知道了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不受人摆布,她想要长出足够坚硬的翅膀,能够自由地翱翔于这方小小宅院以外的天空。她想要成为无缰的野马,在广阔的天地自由地驰骋。也许她会做出一件很大的事,大到足以青史留名,但也许她永远都默默无名地过着她喜欢的生活。
刘夫人看了看柳老太太,柳老太太点了点头,刘夫人方才和她的大丫鬟春香点了点头,而后春香又对着门口立等着的管事娘子点了点头,管事娘子方才下去,将方才分明还七窍流血的怀月带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
柳意如看到怀月时有些诧异,但她也仅仅是有些诧异而已。而此时的怀月已经将那七窍流出的“血”洗了个干净,跪在下首,将柳意如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
柳意如脸儿霎时惨白,她将将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怀月竟然是柳老太太、刘夫人的人。刘夫人向来对她不冷不热的,又哪里会提点她?幸好她将才应对得宜,否则,便当真被柳意之比了过去。
柳意之越发地沉静起来,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幽然的气息。她不愿意说话,甚至不愿意待在这个屋子里和这些人相处。从紫儿死的时候柳老太太点名要她来处理这个事儿而太太却要拦阻时,她就晓得哪里有不对了。
原来,原来,太太当真是看在母亲的情分上,真心助她的吗?可即便听了太太的,她也依然不会太好过,她也依然是那笼子里养着的任人把玩的金丝雀。
此时此际,柳老太太看了柳意之一眼,方才对满屋子的人道:“聪慧是好事,若是聪明太过就会反被聪明误。紫儿来历不明,她那老子娘本也不是她的老子娘,这般居心叵测的人进了我柳府你们竟这早晚才发现。横竖那丫头是留不得的,我方才想着这事能试一试你们的清浊。”
说着,她转头看向刘夫人道:“大丫头查事儿的功夫是不错的,就是优柔寡断了些。二丫头反应敏捷,应对得宜,有半点风向不对就能立刻想出法子来扭转局势,着实是不错的。”
说到此处,在场的人都晓得,柳老太太所说的话是有些偏颇的。毕竟,柳意之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姿态就是:我有些猜到你们要玩儿的把戏了,我只是不想陪你们玩儿而已。
然而柳老太太的话却还没说完。她顿了一顿,锐利的双眸又看向柳意之,语中含威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重要的是要懂得听话。只有听话的孩子才会成大器。”
或者换种说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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