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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外裳,只着里衣,却怕七哥等久不耐烦,急急地道:“七哥我可以走了。”
“没头脑的笨孩子!”是景如月走过来,狠狠敲了下浅且绿的脑袋。
青云拿了件外裳小跑着到浅且绿跟前,细心为浅且绿穿上。浅且绿时不时眼睛瞟一下七哥的方向,终于把该系的都系上之后,便忽地一下蹭近了七哥身边,又去拽七哥的衣角,仰起头冲着七哥甜甜地笑。
浅且歌却是不理的,把浅且绿的水拉开,转身便走。
浅且言怕且绿心里失落,但温柔笑着道:“十弟,四哥抱着你走吧。”
没想到浅且绿依旧笑得不显一分失落,对着且言甜甜地说:“四哥,且绿不用抱的。”便摇晃着跑上去追七哥,依旧去拽七哥的衣角。
浅且言看着,愣了一下,也跟上去了。
画昭仪远远看着三个孩子的背影,笑着叹道:“这些孩子啊……”
景如月却早已跳到绿央跟前,凑到绿央耳边小小声说话,绿央冷冷的嘴角渐渐柔和,而后又忍不住屈起手指轻轻敲在景如月的额头上。很轻的力道,景如月夸张喊疼,神色飞扬。
画昭仪看着这般温暖景况,却是突然想念起很遥远的江南,江南的山,江南的水,还有,江南的人。
某一个人,也是温柔地住在她的心里啊。她这样想着,嘴角依旧是温柔笑意。
申时,琴谣殿一片冷肃。
“作为母妃,当认真教导皇子,至少让他学聪明些。”浅影帝的声音已冷得结冰,琴妃听得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已无法维持。
“是,皇上。可越儿他……”琴妃仍想说些什么。
“他如何?罢了,让越儿就此去军中历练两年。”
“皇上……”是要将越儿发配边远么……
琴妃看着那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明黄背影,想及他的话,便手脚发软地瘫坐下来。皇上的想法已越来越难懂,虽然偶尔会来琴谣殿听琴喝茶,却总沉默不发一语,到了亥时,是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的。父亲在朝廷上威望渐减,她的荣宠早已不再。她知道父亲与越儿在谋划什么,却无心劝诫阻止。隐隐中,也是期待着那高高在上的冷酷帝王面临那般窘境会如何反应,呵,却不想,竟这么早就察觉了——越儿,篡位夺权,你的父皇在年仅十二就已成功谋划,你如何能比……
琴妃蓦然觉得可笑。这一切。
浅影帝是急急赶回御书房的,因为每个休沐日,无论那小东西要去哪里胡闹,亥时都要到御书房找父皇一同沐浴的。
可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有人踢门进来,浅影帝便有些心焦了。
“什么时辰了?”浅影帝问着正在添热茶的伯无。
“回皇上,已是酉时,太阳要落山了。”伯无答道。而后见皇上又低头看奏折,便自行退了下去——皇上,是在等七殿下吧……
又是许久静默,浅影帝正想唤伯无去寻人,却见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果真是脏兮兮的浅且歌。
浅影帝冷冷道:“说过了不准踢门撞门,怎不长记性?”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侍卫也已轻轻将门掩起。
待小人儿走近了,才看到那漂亮双瞳中泛着清丽的绿色柔光。
浅且歌双手背后,凑近了父皇,软软地喊:“父皇。”
浅影帝很嫌弃地“嗯”了一声当作应答,然后假作低头看奏折,却发现这奏折是半个时辰前拿在手上的那册,便又丢开。那小人儿是向来不管不顾父皇其余的情绪的,依旧软软地道:“父皇看且歌。”浅影帝抬眼便撞上那绿色的瞳眸,心神恍惚中又见小东西将手中的青藤在他眼前晃了晃。浅影帝疑惑地看了许久才问:“这是蒲桃……藤?”
浅且歌盯着那难看的青藤上挂着仅有的两颗蒲桃,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浅影帝将小东西搂近一些,俯身看着那绿色的瞳眸,又问道:“跑着回来的?”
浅且歌依旧“嗯”了一声,然后才道:“蒲桃掉光了。”
浅影帝表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摘下两颗仅剩的蒲桃,一人一颗。
“好吃么?”浅且歌问着面无表情的父皇。
“不好。酸的。”父皇面无表情地答。
“可是浅且言说,蒲桃是甜的。”浅且歌认真地告诉父皇。
“熟的蒲桃才是甜的。你的没熟。”浅影帝解释道,这才发现自己案上的奏折竟还剩厚厚一叠,便抽出一本开始看奏折。
“且歌摘的是红蒲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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