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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远王跟这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那话一句比一句暧昧!一句比一句意有所指!
唐芦儿怔然抬起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就这话做出反应。
见她又变成这般傻乎乎的样,上官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只是想起刚刚在猎场那边,看她笑得那般惬意悠然后,心头却又是一叹,然后便道:“去吧。”
他说完,就转身往另一边去了,唐芦儿诧异:“咦,你不是去看四姑娘的么?”
旁边的嬷嬷差点没跌倒,这姑娘竟敢这么跟安远王说话,竟一开口就‘你你你’的一丝敬意也无!到底是她跟安远王关系太过亲密,还是她根本不懂这些规矩?
“我去看陈老太爷。”上官钰回头看了她一眼,亦是用同样的话应了一句。
旁边的嬷嬷已然石化……
唐芦儿没想陈夫人将自己叫过来的同时还叫了那么多人,她刚随嬷嬷走进陈嫣红的房间,一抬眼,就吓了一跳,只见那锦绣温香的房间里,竟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几乎所有过来猎场的世家女子都在里面,包括端元郡主和另外几位贵妇人也在其中,且瞧她进来后,屋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她身上。
此时的陈嫣红还是半躺在那挂着花草纹帐幔的架子床上,腰下盖毒害杏红锦被,身上穿着粉红底子缕金提花缎面交领家常小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神情亦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忧郁和落寞,且唐芦儿进来的时候,她正拿着帕子轻轻拭泪。
再看一旁,其床头的粉彩水墨绣墩上正坐着一位年过四十的妇人,高挑的眉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看着风韵犹在,且容貌与陈嫣红也有五六分像,但此等面相却略带几分刻薄寡恩之色。
唐芦儿悄悄打量了那陈夫人一眼,只见对方穿着浅金底子折枝牡丹刺绣对襟褙子,月白方口立领中衣,玄色绣金滚边黛紫马面裙,头上高高梳了个双刀髻,髻上珠钗隆重,耳上宝钻辉煌。
余下那些贵妇人和姑娘小姐们,都已将之前的骑猎装换上了平日里的珠钗玉袄罗裙,然后排队似的,华丽丽地坐了一圈,且自唐芦儿进来后,一个个都自觉地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隐隐含着一股可怕的诡异。
那嬷嬷上前在陈夫人跟前道了一句后,陈夫人才斜着眼往唐芦儿这头瞄了过来,唐芦儿顿觉脊背发凉。
“不知夫人叫我过来何事?”唐芦儿上前朝陈夫人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再看向陈嫣红那边,满心复杂的问了一句,“四姑娘可好些了?”
陈嫣红没有回答唐芦儿的话,只是拿下帕子,抬眼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分明的痛惜,然后好一会,才抖着唇开口道:“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唐芦儿怔住,不解道:“四姑娘……这话是何意?”
陈嫣红却是一叹,然后又拿起帕子拭泪,嘴里含糊道:“亏我平日里不待你那么好,没想你却这么待我!”
一旁的端元郡主即起身走到陈嫣红床边,坐了下去,轻声安抚她。唐芦儿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警惕来,虽还不明白眼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已嗅出阴谋的味道。
“听说四姑娘出事的时候,你离四姑娘最近?”陈夫人上下打理了唐芦儿一眼,眉头微皱了皱,然后就直接开口问了一句,且其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尖刻之意。
唐芦儿打起精神,一边思索,一边回道:“我当时是在四姑娘右手边,不过姑娘左手边和后方,亦一样有别家姑娘在的。”
“那么四姑娘的马是如何受的惊,你该是最清楚了。”陈夫人似根本不搭理唐芦儿说的话,开口一句一句,都意有所指,且语气亦是高高在上,不容辩驳。
唐芦儿心头一凛,忙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由就看了那边的陈三姑娘一眼,却见对方一直就垂着眼,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似对眼前这事没有丝毫兴趣。
陈夫人忽的厉声斥道:“还想在这跟我装糊涂,真当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不成!今儿我就是将事儿摆给大家看,再让当时在场的几位姑娘经做个证,免得让外头的人说我们陈府仗势欺人!”
唐芦儿心头一跳,还不待开口,就见旁边的两位嬷嬷将多宝阁那的珠帘放下,然后就有人从外头领进一位穿着青灰色马褂的中年男人,唐芦儿仔细一看,却是陈府那位教她骑术的廖师傅。
“可是查清了?”瞧毒害廖师傅进来后,陈夫人便微抬了抬下巴,沉声问道。
那廖师傅进来后就跪在珠帘外,手里捧着一条马鞭,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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