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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总算恢复了一些。她靠着车门,默默看着远处,见闻丽萍在海边将闻秋的骨灰处理完,又哭倒在李诚怀里。
莫静怡对顾文冬说:“再过一段时间,等闻阿姨不那么伤心了,咱们去看看她吧。”
“我应该经常去看看她。如果我抽不开身,你就替我去。”顾文冬把帽子戴上,“闻秋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咱们照应着她一点,多少让她心里有个安慰。”
莫静怡点点头,又问道:“听你的助理说,你把这几个月的工作全推了?”
“啊,我想起闻秋这个弟弟,实在难受。”顾文冬低下头,“当年一时冲动打伤了他,他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如今连补偿的机会都没了,真是悔不当初。”
提起当年的情形,莫静怡不免又伤感起来:“当年你揍了闻秋一拳,就难受成这个样子了……”
顾文冬显然明白莫静怡所想,不无担心地说:“逸群下个月就要从美国回来了,他还完全不知情呢。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这个口。”
顾文冬回到住处,拨通了顾之航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过来的声浪逼着顾文冬将听筒拿远了一些。
“小航,你那边干嘛呢?这么吵。”顾文冬抱怨道。
顾之航拿着手机走到旁边相对安静的一隅,笑道:“今天是逸群哥的生日嘛,我们实验室里的同学们正在给他庆祝呢!”
顾文冬这几天都在暗中帮夏逾辉处理闻秋的后事,只记得今天是处理闻秋骨灰的日子,早就忘了今天其实也是夏家兄弟的生日。听顾之航提起,顾文冬冷哼了一声:“过生日?他倒是好兴致。”
顾之航解释道:“逸群哥根本就不记得生日这回事啦,是我和几个朋友自作主张,给他一个惊喜。”
“他现在在你身边?”顾文冬问。
“他离我不远,要我把电话给他吗?”顾之航看看夏逸群,他仍然站在窗边,端着一杯饮料,一脸疏离地看着人群。
“算了。”顾文冬叹了口气,“姑且让他多快活两天吧。”
“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顾之航对哥哥的态度感到不解,“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处处针对逸群哥呢?”
“你换个地方。”顾文冬夹着电话,给自己倒了杯水,“离逸群远一点,我有话想跟你说。”
顾之航拿着电话,从教室里出来,一边和哥哥聊天一边向大楼外面走。
还没走出大楼,他就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呆立当场:“你说什么?!”
“医院开出的鉴定说是脑瘤严重压迫中枢神经。听说出现症状已经两三年了……”顾文冬在电话那头说道。
“两三年?”顾之航无语了,“那个时候逸群哥不是和他在一块儿吗?他就一点儿也没看出闻秋的身体出了问题?”
“闻秋自己都没察觉,更别提逸群了,他那个时候心心念念想着你,哪顾得上闻秋啊?” 顾文冬黯然道,“总之被查出来的时候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逾辉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半个月之后手术,没想到闻秋的病情恶化得太快。那天他本来是打算睡午觉的,结果睡下去就再没能醒过来。”
“闻秋的事……我还是先瞒着逸群哥吧。”顾之航握着电话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你还记得圣诞节时我跟你说过的事儿吗?逸群哥从那时开始试图联系闻秋,却总是联系不上,我还以为闻秋是故意不理他呢。现在逸群哥对闻秋的思念简直强烈到极点,满脑子就只有闻秋一个。他下个月就要回国,回国的头一件事绝对就是去找闻秋,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小航,我想和你说的不仅仅是这件事。” 顾文冬深吸一口气,将父母辈的恩怨和盘托出。
上一代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亦不容他们置喙,顾之航不愿多想。他早就对顾文冬的身世有所知晓,却不知道整件事情还有这么离奇的后续,闻秋竟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顾之航只见过闻秋两回,对这个男孩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后来从夏逸群那里陆陆续续听了不少关于闻秋的事情,极想帮他一把,所以这一年间每每见到夏逸群,都会旁敲侧击推波助澜,希望两人最后有个好结果。阴差阳错了这么些年,顾之航本以为夏逸群回国之后还是有机会痛改前非,追回闻秋,谁承想竟落得天人永隔的结局。
想到闻秋在感情上受到的种种折磨全是自己间接所致,顾之航满心歉疚:“这事……你们准备怎么跟逸群哥说?”
“让逾辉去说吧,我现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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