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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扛旗的、奏乐的、站班儿的、打幌子的,肃静、回避牌子在前,随后是开道的金甲力士、银甲力士、文臣、武将,百里人蛇阵,前拥后簇,浩浩荡荡,下山出门往北而去了。
看众人目送车帐远远去了,玄永昶方才忙上前扶起了卢夫人众位,随而拜道:“母后!”卢夫人扶着他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微笑着点了点头,随而笑道:“我的儿,回吧!”永昶含泪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儿,恭送母后!”因忙躬身一拜,有丫头婢子们上来扶过卢夫人,这才去了,着时从游廊走过,永昶眼里蓄满了泪水,只轻轻舒了口气,止住了步子,紧紧地锁起眉头,闭上了眼睛,忽然咳嗽了几声,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再说卢夫人正在花园修剪花草儿,忽有仙官进来拜道:“禀娘娘,才刚龙阳王往正厅去时……!”正说话时,随后又追进来了一人,却是王崇阳(字文柘,号音德)到了,只先上前拜道:“老爷安泰!”卢夫人一惊,那王崇阳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只见他回头看了看那仙官,那仙官便没有再说下去,只闻卢夫人惊道:“你说什么来着?龙阳王怎么了?”崇阳忙拜道:“禀主母,才刚大哥出门的时候把脚崴了,正让太医院的人过去呢,儿,是怕下头的人不知道,回错了主母,这才急着来了,望主母宽心耳!”卢夫人微微一笑,忙点了点头道:“这么不小心呢,孩子都大了的人了,还整天和个小孩子似的,成何体统,你们也都说着他点儿!”崇阳忙躬身一拜,随而笑道:“是了!”卢夫人一顿忙道:“那时候你们的父皇和义父皇们,十来岁便能纵马疆场,四下征战,如今固然是局势好了,却也是害了你们那!”崇阳一怔,忙跪拜道:“主母教训的极是,儿,必当谨记!”那卢夫人长舒了口气,便又叹道:“好了,孤,也乏了,跪安吧!”崇阳忙道:“儿臣告退!”便忙起身去了。
夜深了,车帐在灵岩寺暂歇,烛光下,锡维正在看书,炎衍进来了,锡维抬头见了惊道:“雪琪?还没歇着?”炎衍坐到了一旁,摇头叹道:“睡不着!”锡维放下了书,微微笑道:“昨儿天君带了些莲心和生甘草来,今儿朕沏了些茶,说是去心火的!”于是一顿起了身来,随而一挥手,门口的侍女忙转身去了,方见锡维坐到了堂下忙道:“坐吧!”炎衍舒了口气,坐下了便锁眉道:“我到园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这几日在外,却又时常想起浩淇来了,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侍女们奉上茶来了,两人接了过去,锡维饮了一口,这才摇头叹道:“朕,自知你对浩淇的心,只是这天上人间,人海茫茫,朕几番下令皆无半点儿音讯,如之奈何?”炎衍缩起了眉头,倒吸了口气时锡维忙道:“好了,早点儿歇着吧,明儿还要去大观园拜祭弥勒佛祖,不可怠慢!”炎衍一怔,傻傻的点了点头。
次日清早,灵岩寺众僧列道两旁,玄锡维和炎衍出了门来,有眉须银白的老僧领长老罗汉忙上前拜道:“恭送陛下!”锡维上了辇去,玄永旭忙上马喝道:“起驾!”锡维一点头时,却闻一声马嘶,众人望去,是个一身白衫的俊俏的后生纵马而来,锡维锁眉看得清楚,竟如当年的杨曦云生的一模一样,于是喃喃叹道:“浩冰……?”孙修庆忙上前拜道:“陛下不知,此乃浩冰之子也!”锡维一惊,修庆忙捋须笑道:“当初东安事变,浩冰蒙难,忆柳夫人归隐,世人只知壮烈,却不知浩冰原来游走山林,早就生下了此子,只怕是牵扯进来,故而托付于成都游龙剑杜家,取名杜翼,字子升,便是他也!”
看去时,杜翼已近,远远地玄永旭纵马上去,仗剑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惊扰圣驾?”杜翼勒马缩紧了眉头,锡维急道:“旭儿,不得无礼!”永旭一怔,有孙修庆上前呼道:“可使太子前来见驾!传杜子升觐见!”永旭依令领众人退下了,杜翼(字子升)含泪下了马来,孙修庆匆匆过来上前拜道:“请太子随我前往面见陛下!”杜翼随他到了辇前,炎衍忙扶着锡维下了车帐,只见他含泪叹道:“我的儿,你受苦了!”杜翼哭泣答道:“义父皇……!”扑通跪倒在了当下。
孙修庆见势忙来扶起了杜翼,方才点头笑道:“太子初见吾皇,不宜哀伤,东安派心腹人来,只说太子如今已经成人,可随时回复接任大统也!”锡维点头一笑,方闻修庆叹道:“只是……!”锡维惊道:“丞相……?”修庆忙令人捧上宝剑拜道:“成都才来人说,杜掌门已然病故,特将游龙剑奉于太子,望太子谨记杜掌门仁德之心,若日后继承大统,定不可愧对于民!”随而将宝剑呈了上去,杜翼闻言大惊失措,接过了宝剑时,方才含泪叹道:“父帅使我从速来见义父皇,却原是已知天命,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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