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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祺沒說話,只笑了笑。
——
玉清山莊是建在半山腰的宅子,汽車不好上去。
白祺跟霍華德說:「我自己去,你等著我就好。」
霍華德點頭,讓她一切放心。
下車時,白祺想起什麼,又問:「溫清榮的轉院手續辦好了麼?還有梅姨,她到柏林了麼?」
霍華德笑著頷首:「一切都已經妥當,到時候,你可以直接離開。」
他瞅著白祺的臉,說了句閒話:「我還認為你會捨不得走,畢竟你看起來很喜歡沈先生。」
他的心情十分不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白祺不經意笑笑,目光悠遠,漫不經心說:「我對每一任男友都非常真情實感。」
白祺到時,白澤楷已經在挽心樓等著她了。
挽心樓有四層,從最頂層往下看,可以俯瞰這座城市大半美景。
白祺一上去,就仰靠在欄杆上,風吹散閣樓氣味。
白澤楷正在飲茶,桌角處燃著小小的香爐,香氣清幽,是淡淡的果香,聞到想到梅子時節酸酸甜甜的氣息。
他坐在蒲團上,身前的小桌上擺著整齊的茶具,熱水沸騰,把茶煮成碧綠色,幽幽香氣順著水汽蒸發飄灑。
「我記得父親也很喜歡飲茶,他喜歡碧螺春。」這個時候,白祺還是尊稱白紹禮為父親。
她轉過身,沒有走過去的打算,纖瘦背脊半靠在欄杆上,烏髮順著涼風微微吹起。
她穿著紫羅蘭色高定裙裝,繡著素雅蘭花的裙擺泛起漣漪。
很美。
白澤楷眉眼低垂,手背上青筋明顯,淡淡說道:「飲茶、品香、賞畫是每個白家人必備的技能,白紹禮並不特殊。」
「一個行為齷齪的父親,值得你念念不忘嗎?白祺?」說完,他終於轉過臉,目光炯炯看著白祺,聲音還算溫和:「白祺,你跟我合作,白祺一切都是你的。」
「我要名,你要利,我們名利雙收,好嗎?」他起身,向白祺走過來。
她不過來,他便向她走過來。
「你怕香里有毒嗎?白祺,你未免太小看我。」他盯著她雪白的面頰。
白祺卻搖搖頭,義正言辭看著他,「你不能否認自己雇凶害了溫清榮,那個境外匯款帳戶就是你的,不是嗎?」
白澤楷抬手笑著遮住她的嘴,微微傾身,眼睛看著她,「白祺,不要套我的話,我不是沈居安,不可能對你知無不言。」
他笑著握住白祺手腕,撥開她掌心。她瑩潤的手掌里藏著一顆小小的錄音回形針。
白祺身體微顫,臉色冷淡下來,聲音繃直,「你想做什麼?」
「這樣我們才能好好談事情。」白澤楷看著白祺,露出微笑,順著欄杆,把那枚錄音回形針丟下去。
它落在地上,很輕易便摔得粉身碎骨。
——
霍華德一直在山下等著白祺,期間保鏢隊長詢問他要不要上山。
霍華德手放在方向盤上,手背繃緊,碧綠眼睛帶著微笑。
「你想去救白祺嗎?」他轉頭,問道。
「不可以嗎?」傅城反問:「她去了那麼久,單槍匹馬!要是白澤楷傷害她怎麼辦?!」
霍華德莞爾,看著他,輕聲說道:「她是九條尾巴的狐狸,怎麼可能出事呢?她不會出事的。」他手背繃直,心臟提著。
像是安慰別人又像是寬慰自己。
她一定有底牌,要不然她怎麼會放任自己自投羅網呢?
霍華德專注想著,沒注意到山底下無聲無息多了幾行車隊。
為首的黑色轎車打開車門,出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身形挺直,一看就是出身部隊,錯過保鏢的車輛,他敲了敲霍華德車窗,「請問,你是白祺小姐的助理霍華德先生嗎?」
霍華德落下車窗,露出淡然微笑,「我是。不知你是……」
男人笑起來,眉目英俊,「我們是來辦案的,白小姐請你先回去。」
霍華德疑惑看著他,不怎麼信,「我答應要在這裡等著她。」他平靜說。
男人冷靜從口袋拿出證件,把證件遞給霍華德證明身份,然後點開手機,放了段通話。
「dear,我沒問題了,你先回去,柏林的事情還需要你去辦,好嗎?」是白祺聲音,清冷中夾雜絲絲溫柔。
霍華德眉目柔和起來,禁不住點頭——這是他接受白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