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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梅雪?她身上比别的孩子绑得还紧,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很虚弱。�
“梅雪?”我叫她,“你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八岁,叫东子,一个三岁,叫良嫡,对吗?”�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用力地点头。�
我明白了:“你们都是被拐的?”�
水秀比我小,过了年才十三,是尚家的三丫头。我听说过尚家一心想要个男孩,但生了三胎都是闺女,老三一出生差点被按到水里溺死。�
“我要被卖了,是被我亲爸亲妈卖的。我们是第二拨了。上个月我两个姐姐大秀和双秀已经被送走了,我也不知道送去了哪里,听说是当牲口一样卖了……”�
我脑袋里轰雷闷响。�
水秀小声抽搐:“我妈今年开春生了个男娃,我爸说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香火,要我们几个赔钱货也没用,早就动了心思。年初这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说是采购果品的,可是在你家一住就是小半年,没见运出去半个果子,倒见村子里的年轻闺女少了好多。后来我爸听到风声,说是一个闺女能卖几千,他就心痒了……”�
我肚子里憋火:“卖人犯法的,你爸不知道?又不是卖羊羔子!你妈也不管?”�
“她怕我爸,连吭都不敢。”�
我心里惶恐:“你们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被缚的女孩儿们一起摇头,“看守我们的人说现在已经到了外面的地界,离家乡十万八千里。”�
扯淡!一群丧心病狂的贩子!�
我得救她们!�
洞外的犬哮越来越近,我知道,那看守的女人快回来了。�
我把原先拿掉的布重新塞进女孩儿们的嘴里,说:“先忍着,你们先装作老实服帖的样子,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现在还在舍卜坡,哪都没去。我想办法叫人来。”�
跑出洞之前我又看了一眼梅雪,女孩儿懂事地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叫人揪心。我如何忍心告诉她,她的母亲和弟弟已经化作了冤鬼。�
不速之“客” 3
天已大亮,我回到奶奶家。�
小厨房的门开着,大伯正在把早饭往提篮里装。�
“大伯,要出去啊?”我打招呼。�
他像没听见,也不理我,提着篮子出去了。�
我贴着墙走到西屋窗下,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说,我昨个起夜,瞧见你侄女了。”是那瘦子的声音。�
“咋?”大妈的声音,“你又有啥想法?”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着皮。�
“那闺女长得可是水灵,要是卖到外面去,值的钱老多啊!”�
“你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谁说的,又不是你生的!”�
“我要是能生就好了,早知道丫头片子也能卖钱,生他十个八个的,做梦也能笑醒。”�
“老东西,没正经的。”�
()
“就你正经,你自己生去,生了你也卖!”�
“说正经的,你家那个,你卖不卖?”�
“你想得美,我家这个再是赔钱货,那也是个高级的。”�
“呸!高级啥呀,别往自己的老驴脸上抹金子了。”�
“那是,肚子里有货。”�
“啥?这嫩的娃,都怀上种了?”�
“屁!你个阉驴臭嘴巴的货,你家闺女才怀上种了。”�
“嘿嘿,我倒是想,没那命,我那娘儿们也不下崽。”�
“我说肚子里有货,那是说蓝丫头肚子里有学问。这村子多少年了才出这么一个大学生。叫你那轻巧屁愣能给熏臭了。”�
“呀!这还是个肥货呢?”�
“那是!”�
“你卖不?”�
“咋卖?”�
“想卖了我给你寻个高级的买主,可不像卖那一般的花儿草儿的,可以卖上好价钱。”�
“咋卖?你还想卖到窑子里去不成?”�
“呸!看你土的,现在哪还有窑子啊?”�
“咋没有?别以为我不出山不晓得外面的花花地界。那灯红酒绿的啥玩意儿夜……夜什么呀?”�
“夜总会。”�
“对!夜总会。那不就是窑子呗!还灌啥高级名词,还不是跟旧上海一样?我可听我舅家小儿子说过,他去城里给个老板开小车,白天都叫跟着,晚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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