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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舫外也说了无妨。”
那只那江国四王子听得此语,双膝坠地,跪倒在叶君生面前,他身后那黑衣劲装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在一俯身子,就要磕头。
叶君生屈指一弹,阻住二人磕头之势,起步向前,将二人从地上硬拽了起来,皱眉道:“四王子,且不说儒宗已禁了跪拜之礼,便只算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该给人下跪。再者,贫道最讨厌这些繁文礼节,有事说事。”
江言站起身来,又鞠了一躬,沉声说道:“我江国自太祖江澜开国,就与陈国纷争不断,至今以二百余年。七日前,陈国以河内诸郡为注,赌我江国河间诸郡。每国各派三名仙师,较量比试,赢数多着为胜。今日见仙师法术高深,故而斗胆,请仙师替我江国出战。”
叶君生看着江言,面无表情:“人间宗门呢。怎么不找他们。”
江言茫然道:“什么人间宗门。”
叶君生见神色不似作假,微微一怔,是自己讲差了。
以前仙道宗门分,真传、上院、中院、下院。
真传自不必说。
下院则是负责洒扫亭台、修建洞府、侍弄花草、灵禽等杂役,当然,同时也教导一些粗浅的练气发门,若是资质根骨较好的,入问心阁,人品性情也尚好的,直接入上院弟子。余下一些不合修真的,则是中院。
上院弟子传授宗门正宗道法玄功;中院则是教导一些练气锻体、画符制药的法门,虽不得成仙,但御剑飞天,出入青冥不成问题。至不济,也能抓鬼驱邪、护宅安宁,做个游方道士、阴阳先生也不成问题。
而悠悠万载过去,这般恪守制度的宗门以没剩下多少。能否入宗门、学道法都是凭资质,不问本心。
才会有正道宗门出些不干正事,专走邪路的弟子。
而所谓人间宗门,就是以前中院弟子,不赖清修,有无成仙指望。所以聚合在一起,受人间王朝供奉,求个一世荣华。
这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中院弟子不肯提及也在情理之中,人间王朝自然也就无从知晓。
理顺了,叶君生就直接道:“贫道不信江国无一间道观,一家佛寺。也不信无一个高手。
“仙师明鉴,不是没有。江言底下头:“只是那陈国不知在那请了一道人,六日之间,一家、一家的上门挑战,竟无一合之敌。”
“所以你欺我年轻,”叶君生转身就走:“先点出你身份,再以跪拜惑我心神,最后提出请求。”
江言急道:“仙师莫走,江言怎敢。若只是河间诸郡江言也不至于如此,是那道人施法害我父王,扬言江国若无人在比试中胜他,便要咒杀我父王。”
叶君生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也罢,贫道便随王子一会那道人,顿了顿,但若是虚言诓骗贫道,休怪贫道不留情面。”
江言闻言大喜,说道:“此事,两国人尽皆知,仙师若不放心,随便找一人一问就知。”
第二八章 试探
readx;江言下令停船靠岸,准备马车。
这辆马车奢华至极,镶金衔玉,浮雕琉璃,各种装饰琳琅满目,望之目不暇接。
拉车的四匹马,全身通体漆黑,半根杂毛都找不到,只有四蹄是纯白,如雪一般。
乌云踏雪驹。
叶君生心中暗叹。
“仙师。”江言注意到叶君生的眼神,语带炫耀的说道:“此马乃关外名驹,千里绝群,《说文》中载,骓;马苍黑杂毛也。故也称乌骓马。又名踏雪乌骓。汉末西楚霸王项羽坐骑正是此种马,隋末唐初名将尉迟恭的坐驾名唤:“抱月乌骓马”。话本小说水浒传中呼延灼的坐骑叫“踏雪乌追马”。”曾有一鼎堂诗人写了一首七律《无题》来歌颂乌骓马传闻有马号乌骓,负箭满身犹急驰,慷慨项王拖首后,不知遗革裹谁尸?”当然,江言话锋一转:“比起仙家灵禽,又算不得什么了。”
“无怪江国历年来被陈国压着打。
叶君生笑而不语。
以上种种,都说明,这般名驹,古往今来,皆是冲阵大将骑之。若是时机正确,说不定便是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绝佳助力,随之青史留名。然而,在江国手上,却只是用来拉车。在保家卫国之武将眼中,暴遣天物都不足以形容。
名马遭遇此种折辱,早以绝食悲鸣而亡。可这四匹乌云踏雪驹,不仅没有辱于奴隶人手之哀鸣,反而毛发鲜亮,精神抖擞。
叶君生看向那驾马马夫,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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