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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漾是在楚祕的眼皮底下突然闯进战场并且受伤的。
侍画一路尾随我向着楚祕营帐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拐角时,侍画突然一声呵斥:“谁?”
只觉得眼前快速闪过一道黑影,侍画的身形也早已经紧随而去。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攥了攥衣袖中的玉箫,重新举步走向楚祕的营帐。可没走几步,眼前又一道黑影落在了我面前挡住了去路。熟悉的清一色黑色劲装打扮,那不是以前郡王府的暗卫还会是谁?!
种种猜疑在脑中一闪而过,我怀着忐忑的心,看着面前之人屈膝向我一跪,从内衣口袋取出一物伸至我面前,“属下奉主子之命,将此物交与小主保管。”
我接过一看,顿时吃了大惊,父亲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我!
“主子交代,要如何使用此物,但凭小主做主,唯有谨记一点:不可对他人言!”黑衣暗卫语毕,在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自吞了毒药而亡,独留我震惊地呆立当场不得动弹!
侍画随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呆立的我、以及我身前的一名黑衣死尸。
“少夫人!”侍画瞟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上下急速打量着我。
我回过神对她轻声道,“我没事。”而后在她狐疑的目光中越过黑衣尸体离开了。我并未来得及收好父亲托人给我的事物,幸好有宽大的衣袖遮掩,以致于没有被侍画一眼看到。
我的步伐明显有些仓促,但我已经顾不得是否会被侍画看出异样了,只因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郡王府的暗卫,父亲的突然指示,还有父亲交给我的这样重要之物……
在楚祕的帐营前站定,我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等心情平缓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后,才掀帘而入。
帐内没有点灯,却能借着营帐缝隙照进来的光亮看清帐内的事物。外室没有人影的迹象,寂静的有些萧索。弯腰拾起桌脚边的一张地图,刚刚站起身,便被人从身后突然抱住,我惊得“啊”一声,随后就被右耳边温热的气息所安抚。身后的人说:“吓到你了,云沁儿?”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二分之一(2)ˇ 最新更新:2010…04…21 14:49:46
“恩。”我深深吐了口气,身体不着痕迹地挣了挣,却脱不开楚祕的怀抱。
“别动,云沁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楚祕的声音低低的,语气里满是无力的温软。这样的楚祕很少见到,记忆里,只有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夜他才露出过这样的脆弱,这少有的脆弱让人心疼。
我依言作罢,安静地任由他自身后环抱着,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脸贴着我的脖颈,下颚靠在我的右肩头,环住我的手时不时地紧了又紧。
有“无心修罗”之称的他,怕是屡战屡胜、从未吃过败仗的,这算是他的首次败战吧。可是,他此刻的脆弱应该不是因为吃了败战……
“他们都是孤儿,我七岁开始他们就跟着我了。”楚祕的低语声从肩头传来,闷闷的。
“他们?”我一时不解,不知他讲的是谁。
楚祕却不回答我,犹自低语着,“他们大多与我年龄相仿,是我去人贩市场亲自挑选买下的。”
我不再询问,只静静地听着,缓缓伸手覆上他环在我身前的手。他的手很凉,印象中他的手一直是很温暖很温暖的,就像之前在城楼上那样的暖人心扉。此刻,但愿我的温度能够令他感觉温暖,哪怕一点点就好。
“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每个人的强项和弱点,我比他们自己都清楚。十五年,他们跟了我十五年。倘若他们没有被我选中……”
至此,我明白他所讲的是光明司卫军的将士。心,不期然地痛了,为他的脆弱,为他话语中的悲凉和自责,更为他那份对司卫军不曾表达的感情!
是谁给了他“无心修罗”的称号?那些“赐予”他称号的人,可见过楚祕这样真实的一面?战争固然残酷,连我一阶女子都清楚:兵戎相见中的死伤纯属兵家常识,可身经百战的楚祕却会为光明司卫军的死伤动了自责之心!
这样的修罗,当真无心吗?
世人皆知他为了一件红鼠斗篷而屠城,可或许,这屠城背后另有一番隐情?而那件已属于我的红鼠斗篷,说不定与屠城毫不相干?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是夜,楚祕连夜召集了司卫军剩余的所有将官,到他的主帅大营一起策划最后的战局,连天权也被叫了去。这种时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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